白袍客在四爷的酒馆住了下来,每天清晨院里和四爷两人刀来枪往打的好不热闹。
李撩青每天便抱着膀子看二人交手,四爷每次都被打的身上脏兮兮的,好不狼狈。
今天公孙扶白带了些野菜来,见大堂里没人,便来到后院,正看到四爷和白袍客切磋的精彩处。
“大伯好厉害,”爽儿拍着小手,坐在高板凳上,一手抓一个果子吃的香甜,“爹爹也要厉害呀!”
李撩青笑着抓了抓爽儿额前的碎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公孙扶白悄悄站在了一侧,手托着下巴,看着场中的两人。
四爷大枪一抖,如同灵蛇出洞般,直奔白袍客面门而去,在中途突然变向,枪缨一卷竟化出数十朵枪花,而真正的杀招确是直刺对方的檀中穴。
李撩青倒吸一口凉气,中平枪,枪法中最难防住的一招,在四爷的手中,并没有华丽的招式,一枪快逾闪电,眼看要将白袍客扎个对穿。
只见白袍客微微一笑,高大的身躯向后倒去,堪堪与枪尖擦身而过,接着他右脚上斜踢。
四爷见他躲过这一枪,借势化枪法为棍势,双手攥住枪纂,略一上提,继而猛地下压,那大枪本身沉重无比,被四爷发力之下,竟然弯成弓形。
“哈!”四爷一声高喝,体内真气鼓荡而出,枪身嗡嗡抖动,前端的枪杆向下狠狠拍去。
白袍客使出的铁板桥,虽然躲过中平枪的点刺,但现在收势不及,又被四爷乘势变招一棍砸下,整个院中的人为他捏了把汗。
“梆!”白袍客左手撑地,右脚在四爷变招之时连点数下,竟让呈千钧之势下落的大枪横移了一尺有余。
一时间泥土飞溅,地面被砸出一人深的大坑。
白袍客施施然站在三丈之外,连衣角都没沾上一丝灰尘。
反观四爷就有些狼狈了,显然他能瞬间变招确实给白袍客造成了麻烦,然后漫天的尘土飞扬,他只好收枪后撤,以防白袍客趁机占便宜。
“该我了。”白袍客微笑,看着泥孩子一般的四爷,拔出了手中陌刀。
一刀既出,转瞬既到。陌刀如同厚重的宽剑,狠狠撞击在枪杆之上。
李撩青分明看到,四爷一条腿跪了下去,这才挡住了白袍客的第一击。
等等,两人相距十丈开外,白袍客是怎么一刀砍到四爷面前的?光顾着看那把奇特的刀去了,没注意他脚下的步法。李撩青心中懊恼,作为一个轻功高手,竟然没能看出白袍客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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