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对她笑道:“潇潇妹妹,对不起了,我这是在等张将军。”
潇潇表情复杂。
江薇又冲张允一抱拳,说道:“张将军,我没有欺负潇潇吧。”
张允定睛看江薇,哪里是轻薄公子,分明是绝代佳人。
他火气全消,奇怪地问江薇:“阁下何人,为何寻到这里和我见面?”
江薇笑道:“张将军,我去过你府上,只是你不愿见客。在这里等候,实在冒昧。”
“你是……”张允迟疑着问。
江薇拿眼去瞧潇潇。
张允见状,对潇潇道:“本将借用潇潇姑娘的宝地说说话……”
潇潇知趣,立刻起身,说道:“将军和这位……姐姐慢慢聊,小女子正好有事要找妈咪。失陪了。”
她出了门,把两位侍女也撤了。
张允坐到潇潇的位置,两人坐下说话。
江薇见左右没人,便说道:“本人姓江名薇,来自云南。前日曾化名江左拜访府上,请原谅当时不便以实名相告。”
张允回忆了一下,此前确实有个自称江左的成都商人求见。因为是不认识的人,他当时心情郁闷,便拒绝见客。
江薇一报家门,张允马上知道了她的身份。
传闻云南方鹏身边有一位绝色奇女子,眼前这位虽然还穿着男儿衣裳,但其卓绝风华已经跃然欲出,必定是她无疑。
张允道:“原来是江军师。云南和我们荆州向无来往,不知军师找我何事。”
江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张将军治军严谨,远近闻名,尤其擅长统领水军,为何终日无所事事,沉湎于风花雪月之中?”
一句话点到了张允的痛处。
但这和江薇有什么关系呢,她这不是故意揭短么?张允有点不悦,说道:
“江军师远道而来,难道是专门为了打探本将的私事么?”
“自然不是。”江薇道,“将军大才。虽然在江夏有失,但那不是将军的错,而是黄祖指挥不当所致。我听说将军曾经提议半道伏击袁术之敌。当时黄祖若是采纳,江夏未必会失陷,将军可能因此立功……”
江薇的话让张允感慨万千。
是啊,当时他真的提出过伏击的方案,奈何黄祖胆小如鼠,不敢出城迎敌,只知道一昧死守……。
这段时间以来,张允委屈万分。上面是刘表的冷眼,周围是同事的挤兑,还有许许多多不怀好意的人落井下石。
今日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叫屈。
江薇寥寥数语,感动的张允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猛然间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警惕地问江薇:“江军师为何如此了解我们荆州的事情?是何居心?”
江薇哈哈笑道:“我主方鹏英明神武。我们云南将士上下同心。区区这一点情报,我们岂能不知?我还知道刘州牧的夫人蔡氏心胸狭窄,眼高手低,又喜欢弄权干政,生下一个儿子才三岁,就开始诋毁长子刘琦……”
江薇说了一大串内幕情报,甚至连蔡夫人平日喜欢吃什么都清清楚楚。
张允听得脊梁骨发凉。
刚才还有点垂涎她的美色,甚至想入非非,现在……
这个女人太可怕,似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由此推断,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一些隐秘之事?
江薇说着说着,漫不经心的问张允:“听说张将军和零陵太守张羡有过节,不知是不是真的。”
张允道:“张羡假公济私,故意和本将过不去。”
“可是据我所知,张太守是个公正廉明之人,这里面只怕有误会吧。”江薇道。
张允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个美艳的军师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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