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优优打完电话,琢磨了几分钟,却不准备习惯这种糟心事,尤其是现在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的时候。
她给裴佩打了个电话,然后叫杨婕不要跟秦霜那边透露任何消息。
当晚杜优优趁着夜色溜出去了一趟,从服装组顺了点东西,第二天俩人按照原定行程,依然返回了北京。
到了北京,裴佩已经等在机场外,说到底,她是杜优优的人,在银宇属于编外人员,最近已经没有在帮秦霜做事,而是在帮男朋友的忙。
裴佩把她们接回家,把林西观的住址递给了杜优优。林西观家离杜优优家说不上太远,不过北京太大了,这个不太远也是相对于开车而言,如果路上不堵车,大概半小时能开到,走路就不要想了。杜优优了解了这些信息后点点头,然后吩咐裴佩几句,又叫杨婕不要四处乱走,自己则要出去一趟。
裴佩也去办事情了,杨婕素来知道她面儿上和气,说出来的话却不能轻易辩驳,便老实待在家里。
杜优优独自步行去了林西观家。得亏还是三月春寒料峭,路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也没人认出她这个当红小花旦来。
她按照一般人的速度、一般人的路线走了很久,到了地方,看似随意的绕了一圈就打车回去了。
晚上裴佩回来了,带了一包东西,跟杜优优嘀咕了一阵子。三人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杜优优很早就说困了,要先睡了,然后回到屋里,拿着那包东西开始鼓捣起来。
到了凌晨一点半,裴佩和杨婕早就睡了,一道黑漆漆的身影从杜优优他们这栋房子的外墙如壁虎一般出溜了下来。这道黑影速度极快,又没有人专门拿摄像机对着拍,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件诡异的事。
黑影离地面还有好几米高就脚部发力,弹出十多米后静静的落地。落地后还没等肉眼能够看清,就向着林西观家的方向一跃而去,转眼不见。
这时候别说没人看见,就是看见了也以为是眼花了。
杜优优路上跑的那叫一个高兴:自从穿过来快四年了,自己还从来没有如此全力施展过轻功。
杜优优本来觉得自己再怎么锻炼也只能恢复前世一半功力,后来这具身体不断给她惊喜,如今竟已恢复了七八成之多,且还没有到顶的感觉,似乎还可以继续提高。
她感觉到耳畔冷风呼啸,可是她的身心却都如此火热,就像一个正在快乐燃烧的小火炉。是啊,四年来她习惯了这个到处都是摄像头的世界,一直隐藏着自己,都快忘记了,全力奔驰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由于她是直线行进,不像白天那样绕路,所以赶路的速度极快。遇到什么障碍物飞过去就是了,如果把她赶路的视频拍摄下来放在网上,大概会羡慕死全世界的跑酷爱好者。
在她的全力发挥下,林西观的家没多久就到了,她一跃而进,动静小的连林西观养的狗都没有一点察觉。
经过狗狗的狗窝,她想起《教父》中某个导演醒来,发现自己的爱马被人割了头放在枕边的画面。她低头寻思:要不,也把它割了头放在林西观枕边?
狗狗也许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危险,忽然睁开了它的狗眼,眼前陌生的身影令它顿时警觉,张嘴就要叫。忽然,一道强大到令它无法抗拒的气场从天而降,让它畏惧到立刻瑟缩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哀鸣。
杜优优一道指风将它打晕,终究没有下狠手,想了想又将它拎在了手里。
林西观这几天正跟谭凌打得火热,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了跟二十出头的谭凌能尽兴,还要吃药配合。今天睡得格外香,谁知半夜却被谭凌一声尖叫吵醒。他郁闷的斥责道:“干什么!大半夜的喊什么喊?!”
“西观,西观你快醒醒,有人在屋子里!”谭凌害怕极了。三更半夜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个黑衣人,是个人也会怕,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女生。
“嗯?”林西观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他坐起身,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飘窗上的黑影。窗帘已经被拉开,黑影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外面的灯光幽幽的透进来,衬的黑影越发神秘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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