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便又得重头来过。
所以至今,萧平儿尚无银钱为自己赎身。
但即便如此,这丫头也无半点怨言,对人都礼貌恭敬,笑靥盈盈,对萧沥沥,更是忠心耿耿,全心全意。
故而府中上下,尤其常伯,都对她甚是喜爱。
这一切,萧沥沥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
所以此次“逼亲”,她若要走,头一件事,便是好好安顿了这萧平儿。
二人默默喝着茶。
萧沥沥出神地想着一些计划。
看她心不在焉,且眉眼泛红,知她定是哭过,萧平儿担忧地轻唤一声“小姐……”
将萧沥沥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姐可是在忧心与那陈笙公子的亲事?”
萧沥沥怔怔地望着萧平儿的小脸,并未答话。
“您不说,平儿也能明白。小姐您时常念着远少爷,自是想同远少爷在一处的,又怎肯嫁那‘年老体衰’、看起来羸弱不堪的陈家公子,连平儿我都看他不上……”
听到萧平儿一句“自是想同远少爷在一处”,萧沥沥顿时花容失色。
待反应过来,才想着伸手去捂萧平儿的嘴,让她莫要胡言。
但萧平儿今日尤其大胆,不仅不听劝诫,反倒越说越浑。
“平儿并未胡说,小姐您不承认,但平儿可看得明白,您若非心系远少爷,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终日以泪洗面,身子骨也越发不济,除了远少爷,又有谁,能让您这般茶饭不思,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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