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左足点地飞起,站在一楼飞檐上,扬手凌空猛地一扇。
女子娇叱一声盘旋飞起,倒拿月琶,将尖端对着他直冲过去,半途一拨月琶,中和掉折扇攻击,去势不停,隔空打碎了飞檐。
孟星河从飞檐闪身到二楼木质扶廊,连连躲闪,女子变向追上,月琶所向之处,楼外栏杆尽断裂。孟星河折扇跟月琶撞击,使出一招借力打力,飞到对面小楼。
女子收势不及撞翻徐靖贤的酒桌,他伸手用隔空打牛虚扶,女子站稳一甩衣袖:“放肆,谁准你多管闲事。”
看客摇头说:“不是这位公子,你就撞地上了。”
“撞了又能怎么了?哼!”女子不屑一顾。
女子在二楼跟孟星河相对而立,嫣然一笑,月琶弹奏一曲明月天涯,铮铮乐音声声急。孟星河看见妩媚笑容逐渐神色迷离,似被乐声所惑。她趁月琶声急悄悄欺近对楼,寒光一闪,一根弦丝脱开,向孟星河脖颈处割去。
徐靖贤目露急色,御手中噬灭剑飞去,喊:“小心!”孟星河面露挣扎,神志恢复清明,及时运扇抵抗:“多谢兄台相救。”
同时徐靖贤剑气不慎划破女子衣袖,女子抚袖高喝:“与你无关,还不滚开。”
“一点口舌之争而已,尚罪不至死,请姑娘放他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徐靖贤劝阻。
“好,你这是骂我狠毒咯!我偏不,你待如何。”她涨红了脸,紧咬银牙,急催月琶化作风刃,留下男子青丝一许。
徐靖贤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在下口笨舌拙,仙子请见谅。”
三人又过了数十招,女子无法突破两人联手,无奈愤愤瞪了他一眼,丢下几个碎银子飘然离去。周围摊贩等老板一拥而上哄抢银子,补足损失还多出少许。
正是月琶弄舞鹅黄衫,刁蛮娇嗔怀侠义。
孟星河收扇行礼:“多谢兄台相救。”
徐靖贤还礼:“小事一桩,不必挂怀。”两人互通师门姓名。
有人感叹:“这位霜儿姑娘虽清秀动人,但脾气蛮横,恐怕常人难以消受啊。”
“哎,我就中意这种真性情的女子,否则都跟木头一样,不是无趣的很。何况美人本应当多加疼惜。”孟星河歪头挑眉邪笑,拨弄折扇,众人点头应和。
有人认出:“哟,这不是豫章州牧孟睿德家一向自称‘嬉笑怒骂皆本心,生性洒脱傲骨硬’的小公子吗?居然贵足光临此地。”
孟星河行礼:“正是不才。雅号怜香居士。”
“不知那女子是哪家闺秀,居然三生有幸得到孟公子青眼?”
孟星河提及心上人,神采飞扬:“正是慕容家惜霜仙子,有雅名‘月琶弄舞鹅黄衫,刁蛮娇嗔怀侠义’。”
徐靖贤暗道“原来是赵叔叔的义女,可惜刚才没有叫住她。”
他大步离去,孟星河追上,很自来熟的勾住他肩膀问:“徐兄,要前往何处。何不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报刚才相救之恩?”
“不了,趁天色未暗,我想去水西镇围龙村查看一番。”徐靖贤不习惯跟人接触,把他的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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