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贤傻笑摇头。她轻轻托起手臂,洒上疗伤药粉,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着。再用圣灵药布包裹好,系了一个小巧蝴蝶结。她放下他的手:“你去把衣服换了,都破了。来,我帮你补一补。”
徐靖贤呆呆绕到一旁树后换了衣服,行礼:“有劳芷月了。”
柳芷月脸带红霞:“出门在外,本就应该互相照应。”朝阳初升,朦胧的晨光给两人披上一件新衣。她面部莹白如玉,神情温柔似水,在柳树旁一块青石上坐下,从乾坤袋拿出银色丝线。
螓首低垂走针线,玉指如莹雀纷飞。
素手纤纤绣竹纹,彩丝银鱼盈靡情。
徐靖贤恍惚看着全过程,仿佛面前之人与母妃的身影两相结合。那种窃喜的感觉就如同偷偷抱着松果啃的松鼠一样。待完成后接过衣服,抖开细细观看,赞不绝口。衣袖左右两侧破损之处都用银色丝线绣了几尾银鱼,神态逼真,好似马上要跳出衣袖悄然游走,完全看不出破损之处。袖口的竹纹亦为白衣增添了几许雅致。
徐靖贤行礼:“多谢芷月,自从那……之后,没有人帮我缝过衣服。都是我自己随意将就穿着。”
柳芷月听见一阵心酸,知晓是他满门抄斩之后过的辛苦,以笛托住,不让他多礼:“不必多礼,不然下次可没人帮……”自觉不对,咽下没说完的话,略一停顿又低头轻声问:“你还受过什么伤?”
徐靖贤傻笑:“没事,就是在山上修炼时候难免有些小伤。”
柳芷月欲言又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靖贤哥哥。”
徐靖贤喜出望外:“芷月声音甜如蜜,这样叫让我好生欢喜。”
柳芷月恼了,先行御笛飞起,丢下一句:“你怎么也学得油嘴滑舌了。”
徐靖贤摸着蝴蝶结心里欢喜,好似喝了蜂糖水一般甜蜜蜜,追随而回。
这边孟星河留下完成六芒锁魂阵,脸色发白,慕容惜霜为他护法。慕容惜霜坐在走廊下,翘起一足,奚落:“你行不行?怎么这么慢,还没好啊,还要多久啊?”
孟星河运气:“身为男子,当然行了。不然你来啊。损失我这么多精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呢。”
“啧啧,瞧你就奉献这一点血就损失了二三成修为。真是不够行啊。”慕容惜霜斜眼。
“今日不宜斗嘴,能不能安静点,先让我歇会,我都要血尽而亡了。”孟星河虚弱道。慕容惜霜讪讪停下了,倒了一杯清茶塞进他手里。
徐靖贤两人回来看见他们累摊坐在走廊,慕容惜霜望着他手臂处欲言又止。他运灵气远远托起罗烟霞放入阵中。几人又轮流把脉许久,没有发现异常。
锁魂大阵法运转,发出金黄光芒,不一会罗烟霞醒来,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伤痕累累,十分痛楚。
孟星河告诉她刚刚被猫脸婆婆俯身经过。
“多谢几位仙师相救。我暂且呆在阵中吧。”她定睛仔细一看,身上穿的喜服竟然跟她结婚那日穿的一模一样,更觉得汗毛直立。
又去检查房屋,在几扇窗户纸上发现几个猫爪小洞,纸上有点滴水迹。周围未找到任何猫,在众人眼皮底下也不知何时留下的爪印,很是诧异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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