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弯腰行礼:“姑母,小侄过于担心,你不回去,唯恐祖父病情加重。一时鬼迷心窍,出此下策。小侄求好心切,误伤姑母,请见谅。就此告辞。”
“罢了,终究是血脉至亲。下次不可如此。”慕容晓叹气扶起他。
慕容承平大笑快步离去,身如幻影,一晃眼就不见了。
“多谢两位小友相救。否则今日难以善了。”慕容晓客气道。
“叔母,不必客气”徐靖贤目露激动。
慕容晓疑惑问:“你我素未谋面,为何这位少年唤我叔母呢?”
“此事说来话长。”徐靖贤笑道。
她从容转身迈入濂溪书院,热情招呼两人:“坐下慢慢说吧。”
此时留心细细观察,濂溪书院讲堂内,两侧挂有红底楹联:“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太极悠然可会;君亲恩何以酬,民物命何以立,圣贤道何以传,斯文定有攸归。”寥寥几句哲理格言,道尽人生抉择方向。两人觉得暗合志向,心中皆若有所思。
山中空气盈清新,堂内轻风送幽香。
慕容晓泡上新茶,凉风拂面,慢饮清茶,十分惬意。徐靖贤细细诉说缘由,恳切表达感激怀念之情。
慕容晓恍然大悟,独居后最喜听人谈论亡夫事迹,心中熨帖。她双目含泪,悲喜交集道:“原来是世侄。凌寒哥在世时,我常听凌寒哥提起你。可惜未能一见。你都长这么大了,道行高深,品行又高洁,凌寒哥若还在世一定大为欣慰。正是英雄出少年。”
“叔母,过奖了。”徐靖贤饶头害羞道。
柳芷月也自报师门,慕容晓不住赞赏:“果然名师出高徒。我一见柳仙子就十分喜欢,霜儿都被你比下去了。免得她骄傲自满,也让她见识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柳芷月忙道:“不敢。惜霜十分可人。”
徐靖贤又谈起遇见慕容惜霜后的故事,不时比划姿势,淡化受伤之处,强调奇幻经历。
慕容晓听得津津有味,难得开怀,时忧时笑:“霜儿回来了,那等我一会,我收拾行礼,回家去。”柳芷月听到他口中曲折离奇的惊险故事,也不禁哑然失笑。
“哎呀,我和芷月今日出门,都忘记跟惜霜妹妹说一句了。”徐靖贤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她那急性子,一定心急如焚了。”慕容晓笑意盈盈:“我常常来此祈福,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快走吧。”
几人一齐下山乘小舟回心悦晓筑,在水面洒下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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