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川,长川!你怎么了?!”傅兰迪坐到莫长川的身边,不停地拍着她的胳膊。
莫长川一直捂着双耳,表情异常痛苦。她的头发被自己抓的乱七八糟,双目紧紧地闭着,蜷缩成了一团。要不是她刚才还能清醒地和自己对话,傅兰迪肯定以为她是睡着了被魇住了。
“长川,长川!!!你觉得怎么样了?能听见我话吗?”傅兰迪抓住她的双肩,轻轻地摇晃。
莫长川浑身上下全是冷汗,眉头皱得都快要拧到一起了。她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
傅兰迪有点慌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莫长川发病,平常都有钟潮生照顾着,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长川,睁大眼睛!!!你睁大眼睛试试!!!”他抓住莫长川的手,强行把它们从耳朵旁移开。但莫长川这时候的力气突然大得惊人,一点都不像她这个身形能发出的力量。
傅兰迪拗不过她,只能放弃唤醒她。他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正想打电话给钟潮生,突然想起他们出发前一晚上钟潮生有发过一份简单的明给他。他当时就把那份文档直接存在了手机里,但这个时候太混乱了根本想不起来放在了什么位置。
他翻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用查找聊消息的功能里搜出了这份文档。草草地看了一通之后,里面有提到一瓶医生开给她的应急药物,还附带了一张药瓶的照片。
傅兰迪环顾了一周,整个房间能放药物的地方,要么就是床头柜,要么就是书桌。他慌乱无措地翻箱倒柜,终于在书桌上的一个储物盒里找到了对得上照片的药瓶子。他仔仔细细地比对了上面的字,发誓以后一定要求莫长川把这瓶药物放在容易见到的地方。
他出去接了一杯温水,从药瓶子里倒出了医嘱的药量,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莫长川抱到床头那边。
莫长川还是蜷缩着身子,身上颤抖不已。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经要出血来了——她脑袋里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仿佛要冲破她这具躯壳,让这可怕的声音变成支配她身体的怪物。她不要……她不想让钟潮生知道她这么窘迫地样子,也不要让傅兰迪见到她这没出息的模样,因此她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它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傅兰迪想不出办法,只能强行把她扶起来,使劲捏住她的牙关迫使她的嘴巴张开。跟她较劲半,好不容易才把药塞到她的嘴巴里,还得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吐出来。他不得不佩服钟潮生,她要是每次发作都是这样子,钟潮生到底是怎么把她安抚过来的?
弄了半,傅兰迪都快虚脱了。他早就把碍手碍脚的西装外套给脱了,领带也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也热得解了,袖子都撸到了手肘,但这时候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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