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心理医生或心理咨询师本身有接受过医学方面的训练,具备足够的知识和能力在适当的时候引导病人慢慢地消除移情,要是他们没有成功消除的话,也能交由其他医生来完成,这样就能让病人从依赖或是迷恋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从而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但如果移情的对象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那这病人就有可能无法抽离,也许会有反效果,又或许……”
“或许什么?”薛晓露被他这吞吞吐吐的状态弄得有点不耐烦。
“或许会误以为这是爱情,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这个情况有可能会更容易触动病饶情绪,所以通常我们都不建议使用这种方法。”
薛晓露翻了翻手上的病例病案,问道:“这里面哪一段有透露这个非心理咨询师是谁?”
“这些资料里没有透露,毕竟这是病饶隐私。”
关键信息没有了?!那……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子傅兰迪呢?薛晓露暗自思忖着,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如果是傅兰迪,那她的计划就难以实行了;如果不是,那倒好办了,让莫长川继续维持这种移情的状态,继续迷恋移情对象,那样的话傅兰迪也就只能死心听她安排了。
薛晓露又翻了一遍,指着上面一句话问道:“这上面写着‘病人意识到移情问题,建议隔离一段时间以消除移情’是什么意思?”
“就是病人自己发现了异常,医生建议病人与移情对象降低相处的频率,减少相处的时间,让病人对移情对象的依赖与迷恋程度降低,从这种感觉之中抽离出来。”吴医生耐心地给他的大客户解释着。
薛晓露一直盯着这句话,总觉得逻辑上好像有些暗示——病人自己意识到移情,所以这个消除移情是她自己要求的还是医生要求的呢?直觉告诉她,这一句里是病人自己要求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明莫长川是想要与这个移情对象保持距离,如果移情对象是傅兰迪,那就是莫长川有可能不喜欢他;反之,那就是莫长川有可能喜欢的是移情对象而不是傅兰迪。这两个假设,推断出来的结果都一样,就是莫长川并不是喜欢她的儿子。既然莫长川心底里喜欢的不是傅兰迪,那自己那儿子无论多喜欢,只要莫长川不愿意,他都是不能强迫对方嫁给他的。
刚一上车,她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Janice,帮我通知三组,让他们把莫长川病案中提及的移情对象找出来,还有他详细的个人资料以及家庭背景。”
“好的,薛总。”对面那把毫无波澜的声音回答道,冷冰冰的像机器人一样。
“还有,让他们把我儿子的出入跟踪记录每发我邮箱里汇报。我要知道他每去过的地方以及见过的人。”薛晓露眯着眼,嘴角露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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