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进步最大的是哈利。自从尼莫给过她拥抱之后,她对于自己所患的惊恐症【注】态度变得积极了不少。根据她后来所给出的反馈,她有慢慢地作出尝试和调整。而且在最近的几次团体治疗中,她的姿势发生了改变——从最开始弓着背,到后来整个人都能跟其他人一样以相对舒适的姿势就座,这是一个明显而又正面的改变。”郭梓洋在旁边着,顾诗涵则在病案中记录下他的总结。
“木头人和画皮呢?你觉得这次的团体治疗对他们俩来效果如何?”顾诗涵挑出几个例子。
郭梓洋翻看着在团体治疗中记录的笔记,回答道:“木头人是有进步的,不过他的变化来得比较慢。我每次都有记录他上洗手间的频率,最近有所降低。但每当需要他发言的场合,他的回应都是不够积极,还需慢慢提高;至于画皮……”
“没有变化。”顾诗涵不禁眉头深蹙。
“她虽然每次都坐在座位上,看上去好像心不在焉,实际上一直在仔细地聆听。”郭梓洋根据他做的笔记发表着个人看法。“但她好像刻意地与所有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想参与其中,没有归属福”
顾诗涵飞快地写着,在画皮的个人病案上却加了一个特殊的“*”号。这明他们在剩余的四次团体治疗里应当尝试着对画皮加大力度,看看能不能让她主动地发言。
“长川呢?你有什么看法?”顾诗涵想听听郭梓洋的意见。
郭梓洋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双手抱在胸前:“你想听哪一种意见?心理医生的还是朋友的?”
顾诗涵头也没抬,继续在病案上奋笔疾书:“不就滚。”
“唉唉唉,真是冷血啊,都不能愉快地聊了。”郭梓洋死皮赖脸地装蒜,“我觉得她进步挺大的。看得出来她是有决心要改变现状。”
“这是心理医生的意见吧?换朋友来。”顾诗涵冷漠地。
“她不弄清楚和潮生之间的事情,那将会是她的绊脚石。”郭梓洋右边的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你也明白的,女孩子多会感情用事。要是这方面她处理不当,随时会再次受伤,你要给她做好预防。潮生那边我会尽力,但这孩子第一次谈恋爱,感情的事情上有些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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