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落寂走入庄内的崔昕,吴老叹了口气,随即便催促下人开始收拾野宴的狼藉场面。
淅水河,一艘战船徐徐往西面逆流行进着,在船头处,站着一身华服装扮的张继明。
虽然说了要低调,但张继明没想到的是,最后还是变成大张旗鼓了,自己说了乔装出行,连御林军都跟着乔装,只是想乘坐船只便捷前往目的地时,南营军直接给安排了一艘战船,这让张继明有些无语,难道邓维不懂低调是什么意思吗,居然直接安排战船给自己乘坐。
在城区内的街道上还好,没有多少人注意自己,在港口上了战船开出城外后,站在船头的张继明便发现御林军的骑兵开始出动了,与南营军一起组织了人手,直接“封锁”了沿河两岸,驱散了一批又一批的百姓,战船行进的河段,所有遇到的商船、渔船统统让边靠岸不得异动。
邓青杉站立在张继明的不远处,一脸正色的执行护卫的职责,但也不时微微扭头看着那道背影,对这位年龄与自己相仿的新王有些好奇,在听到张继明对护卫的状况有些轻微的不满后,心中奇异的想道,这位新王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三天前的事情吗,连义父都要周密谋划才能清扫的逆党,此刻说不定仍有余孽,在这种时期走出严密保护的王城,不是明智的举措。
此刻,张继明看着那些被迫靠边的商船、渔船,感觉自己有些过度“扰民”了,自己理解这些都是出于保护天子的目的,所以自己不会对南营军的命令有什么意见,但是自己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出来,而且短时间可以选择的目标只有崔昕一人而已。
“御林军队正,钟云盛,参见陛下。”战船到达目的地靠岸后,张继明还未下船,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戎装在身的钟云盛将背负的长袍一甩,十分正式的朝张继明行半跪礼道,其身后的几十名御林军骑兵见状,也齐齐下马,跟着钟云盛一起半跪在地上,齐声道:“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张继明走下战船,扶起钟云盛道:“甲胄在身,不必行跪礼了。”待到御林军众军士起身后,张继明目光搜寻着周围,有些疑惑的问道:“哪个是崔昕,人没有来吗?”
钟云盛闻言眉头微抖,新王倒底是为何如此重视崔昕呢,这种事情连父亲也没有和自己说过,这种疑惑越来越看不懂了。
“草民,崔昕,参见陛下。”此刻的崔昕换上了一身劲装,全无之前的浪荡姿态,从御林军的后方越众而出,来到张继明身前行礼道。
张继明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没有立刻示意对方起身,而是被对方说的话楞住了,“自称草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堂堂户部尚书,自己的儿子再平庸,也总会借机安排一个闲职吧,怎么会是白身?这是因为清廉公正,还是有别的原因?”
崔卢文还并不知道张继明对自己的疑问,此刻的他正坐在一辆马车中,有些急迫的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朝着河岸的崔家庄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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