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三儿,给俺打!”见程雨还不求饶,刘春来向王三刘四发出命令。
刘春来之所以叫嚣,每天打程雨一次,原因之一便是程雨一直不肯向他求饶,然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凤儿。
老大发出命令,王三刘四不敢怠慢,上来一顿拳打脚踢,咚、啪、咚咚......。
程雨此时,只能紧紧抱住头部,蜷缩身体,尽量把后背让给他们,这是多次挨揍总结的经验,绝对管用。
叮铃-----
刺耳的铃声又响起来了。
程雨听来,却是悦耳的音乐,没人看见,他的嘴角出现一抹上翘的弧度。
尽管挨了揍,程雨心情是愉快的,他今天反抗了,以前,他从没想过反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反抗,可能是担心,反抗会换来更狠的暴揍吧,今天看来,不过如此。
“快跑,上课了!”
“等等俺,你们TM等等俺!”小瘸子在后面一拐一拐。
程雨边跑边拍打身上的尘土。
此时,离教室门口已经很近了,王三刘四前后/进了教室,却被老师留在了门口。
程雨脸上憋着一股坏笑,路过刘春来身边时,扑通,刘春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
“俺不是故意的,俺是要扶你!”一把推倒小瘸子,程雨又急忙去扶他,两人向教室走去。
“俺们本来是扶刘春来的,所以......”刘四说了一半,回头见程雨扶着刘春来,扶老爱幼帮助残疾人,本来是可以逃过责罚的。
“你俩后边儿站着去!”老师铁青着脸。
“程雨,你们怎么回事?”
“俺听到铃声,就往教室跑,刘春来摔倒了,俺扶他,所以迟到了,是吧,春来?”
“是,老师,程雨扶俺来的。”
“你俩快回坐位!”
中午时,程雨并未回家吃饭,因为,回去也没饭,自从程雨记事起,一天两顿饭,早已成了习惯。
这次挨揍后,好像是受了内伤,胸内隐隐有些疼痛,他甚至感觉,自己都能看到身体内部的伤处,然而,程雨心里并不害怕,此时,那种疼痛正在慢慢消失。
“程雨,给,苹果!”秦凤儿手托一个红红的苹果,举到程雨面前。
“凤儿,俺不想吃,一点都不饿!”中午给程雨带东西吃,已经成了秦凤儿的习惯,不是水果,就是包子、饼子,反正很少有空手的时候。
秦凤儿是集善良、聪明、美丽于一身的那种女孩儿,她的善良,是不夹带任何私心的,不求感激,更不是做作出来的;学习也是班里第一、二的存在,又是班长。
秦凤儿的美丽,可不是一般的美丽,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简直是对凤儿的羞辱,她属于那种聪颖灵秀、玲珑可爱,绝对的天生丽质,任谁第一眼见了,不论男女老少,都会疑为天人,很快喜欢上她。
“不吃也拿着!回头给婶儿吃!俺叔又上了一大车货,嘻嘻!”秦凤儿硬塞进程雨的书包。
“你咋又受伤了?以后别去活动了!”在推让过程中,秦凤儿发现了程雨手背上的伤,那是上午与刘春来他们撕打留下的,已经结了痂。
这一幕被刚进教室的刘春来看到了,脸色瞬间变成锅底色,气愤的哼出声来。
“哼!”
秦凤儿与程雨是同桌,刘春来的座位,在他俩后面。
“没事,这都已经好了!你看!”程雨很随意抠掉那块干痂,露出下面的白色伤痕,伤痕并不明显。
每次被秦凤儿发现伤痕,秦凤儿都会心疼好一阵,程雨骗她,说是大课间的活动。
程雨最近发现,自己的血液竟有非同常人的愈合能力,与小瘸子他们打了一百多场次,可以说是每天伤痕累累,却都能在一天内彻底恢复如初,不留任何痕迹。
这可能是练出来的吧,程雨心想,并不怀疑其他因素。
想到这一层,他握紧拳头,在秦凤儿眼前,用力地晃动两下,“男子汉,就得练!”说这话的同时,转回头,朝刘春来眨了眨眼睛。
“傻样儿吧,你!”秦凤儿的小脸儿莫名其妙地红了。
罗娟埋下最后一个蒜瓣儿,直起腰来,长出一口气。
俗话说,“种蒜不出九,出九长独头。”终于赶在九月底之前,种完了五亩秋蒜,这几天,可把罗娟累坏了,别人家里,男人女人一大家子,不缺劳力,有活不用愁。
不像自己家,孤儿寡母,一个人带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罗娟的男人,叫程建国,是一名军人,十几年前,执行任务,便再也没有消息,不知是死是活。
村里有个程建国最为要好的战友兄弟,秦大林,十几年来,一直默默接济帮扶着罗娟母子,只是这些天,秦大林跑长途运输,实在顾不过来。
尽管缺吃少穿,生活艰难,罗娟和儿子程雨相依为命,依然过得很幸福,她不相信自己男人真的死了。
“呸!扫把星!”
罗娟脚步轻快,走过一片果林,林子里传出一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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