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得殿上所有人脑子里都是一炸。
“你说什么?”坐在离方丈不远地方的释明震惊地站了起来,“你可别看错了胡说!”
小沙弥吓得嗓子都有些哑了,道:“我没有看错,我当时敲净真师父的房门,半天没有应答,门也没锁,便推开一看,净真师父端坐在房间正中的蒲团上,心窝里插了一柄匕首,鲜血都流到了地上!”
大殿上窃窃私语渐响,有人已经想亲眼去查看一番,但是方丈玄悟并未发话,所以不敢妄动。
玄悟还保持着冷静,他凛冽目光扫视一圈,殿内立刻就安静下来。然后,他才起身,让所有人都在此等候,又叫与净真同一辈的净慧和自己一同前去探查。
李修几人作为看客坐在大殿的后方,也面面相觑,不知对此该作何评价。
许久之后,玄悟与净慧才回来,神色肃然,道:“净真确实遇害。”
殿上哗然声又起。释明问道:“可是何时发生的?凶手是谁,可有着落?”
玄悟双目微阖,叹然道:“地上的血渍已经干涸,想来应是昨日夜间发生的。至于凶手,凌云寺身为佛门清净地,但并无严苛戒律,全凭各位自觉,夜里除了藏经阁等重要殿室会上钥,其余屋舍皆可来去自由。所以……”
玄悟说着,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净真师叔向来洁身自好,性格又谦和,谁会下如此狠手呢?”一个年轻的和尚大声问道。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僧众的共鸣,大家都纷纷念起他平日里的好处,忍不住扼腕叹息,甚至有些与之亲厚的,开始偷偷抹起眼泪。
一直沉默的秋君清忽然在众人身后幽幽说道:“世间行凶,多离不开仇,财,情三字。”
众人的目光被他引去,大家都被这桩命案吸引了注意力,差点忘记了后面还坐着几位看客。
释明对他道:“这就难说了,出家人纤尘不染,有何财物值得下死手?至于仇和情,那都是前尘往事罢了!”
阿海这时候插嘴:“你们出家了,就成了前尘往事,可是凶手可没有出家啊?”
释明被问得哑然,只好道:“师叔是六年前落发为僧,至于之前之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又一个小和尚叹了一声道:“我昨日还在藏经阁见过净真师叔,他还同我讲了近日的研读心得,没想到却……”
玄悟听了,问他:“你昨日是什么时辰见到净真的?”
小和尚回答:“傍晚的时候,大约酉时三刻。”
“还有其他谁昨日晚间见过净真吗?”玄悟又朗声问殿上众人。
有人道,在天黑了之后,还隔着窗子看见净真掌灯夜读,那时候已经过了巳时了,之后便再也无人有见过净真的印象。
正当殿上讨论地焦灼的时候,坐在李修身旁的小山有些心神不定,她想起昨日夜间碰到过净真,她专门等别人都差不多睡下了才出门,应该比巳时还晚些。只是,要是她说出来的话,自己偷偷挂同心锁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然而,不等她下定决心,已有人先她一步。一个小沙弥道:“我昨天夜里起夜,走到外面的时候,好像看见从女厢房那边有人出来,趁着月色,有些偷偷摸摸的,好像是朝着净真师叔的房间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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