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刚开始的几天还有些拘谨,但经过数日的相处,加隆和她们之间的陌生隔阂已经逐渐消除。他的温柔随和让孩子对他变得信赖。
加隆坐在露天甲板的靠椅上抽着香烟,侍应生见他杯中已空,便询问他是否还需要添加酒水,他摆摆手拒绝了。
邮轮缓缓驶入伦敦港,拥挤在港口码头上的,除了找工作的行李搬运工人,还有翘首以盼着家人回来的迎接者。听着渐渐喧闹的声音,加隆的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伦敦啊!虽然同住地球村,但却是李加隆两辈子都没有到过的地方。在他的世界观里对于这座城市的了解,仅限于书本、影视剧和网络搜索。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太陌生,也太孤独了。
加隆很讨厌旅行,因为他不喜欢那种独自处在一座陌生城市,内心散发出来的孤独感。他宁愿窝在家中,躺在床上看看电视剧、玩玩游戏。
他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别人都喜欢旅行,而自己却偏偏会有孤独感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穷吧!
进入港口后,邮轮关闭了动力轮机,由牵引拖轮拉着,缓缓靠向码头。
原先在大海上阴沉的天气,到这里变成了砭人肌肤的冷雨。灰色的天,灰色的雨,和伦敦这座灰色的城市,就像是一副充满了抑郁的画作。
加隆并没有携带多少行李,侍应生帮他拎着的箱子都是孩子们的物品。船在里斯本停靠时,他们在葡萄牙买了很多东西,包括日用品、书籍、玩偶和衣服。整整一大箱,让三个孩子兴奋坏了,但感到幸福的同时,她们心里却又变得十分忐忑,害怕现在这样的生活只是自己在做梦,随时会离她们而去。
察觉到孩子们心里的情绪变化,加隆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只需要给她们一些适应的时间就好了。
一大三小,四个身影,穿着雨披,排队走下船。加隆护着孩子们,挤开上前找工作的搬运工人,招来一辆出租马车。
“知道伦敦什么酒店服务最好吗?”加隆朝马夫问道。
“放心吧老爷,”马夫将孩子们的行李箱搬上马车后面的行李架,“没有人比我老约翰对伦敦城还要熟悉了。每位坐过我车子的富人老爷都对老约翰的服务十分满意。”
加隆点点他,他也分不清马夫是不是在吹牛,反正他也没得选。孩子们都上车后,马夫的挥动皮鞭,拉车的老马打了个响鼻,车子缓缓动了起来。
伦敦的雾霾非常严重,尽管街头路灯明亮,但能见度仍然很差。加隆觉得根本不需要邓布利多释放“云雾飘渺”的魔咒,这座城市的可见度也不会超过十米。
德国的轰炸机没有把这座城市炸的稀巴烂,恐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飞机到了这里也找不到目标。这要是放在红警世界,那就是一座天然的“裂缝产生器”啊。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之前,伦敦市的居民都是将煤炭作为家居燃料的,这造成了很大污染,再加上所处的地理气候条件,有着多雨多雾的情况,使得这里长年累月的处在迷雾之中,因此才有了“雾都”的称号。
约莫半个钟头后,马车停了下来。因为四周都是大雾,加隆根本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不过马夫还算敬业,帮他们拎着行李箱,在前面领路。
这是由11幢乔治亚风格的联体别墅组合而成的酒店。加隆看到招牌上写道是“布朗酒店”也不知道马夫有没有收黑心钱给酒店拉客,不过想来这个年代的人应该没有后世那么滑头。
随后加隆就打消了这个疑虑,因为马夫很认真的对这家酒店做了介绍,显然是如果加隆不满意,马夫会再拉着他们换一家。
“老爷,这里就是老约翰知道的服务最好的酒店了。很多名人都光顾过布朗酒店,其中不乏皇室贵族。光我知道的就有美国的西奥多·罗斯福总统,拿破仑三世和他的皇后。”
加隆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挑剔的,他打心底里还是个穷屌丝,虽然现在有了钱,但本质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的。
酒店的门童很快跑来接过老约翰手里的行李箱。因为对老约翰的服务很满意,所以在付车费多给了一些作为小费。
三个孩子似乎是对新的环境感到畏惧,她们拽着加隆的衣角,就像大鸭子后面跟着三个小鸭子一样。
加隆定的是一间很大的套房,一间主卧三间次卧,一间会客厅,因为是一楼所以还有一座小花园,至于卫生间,每间卧室都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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