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尖,听见了。”还是淡淡地回答。
“那……”,云舒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人不可能时时刻刻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即使对方是自己很在意的,可这个话这时由他来说,怎么都像找借口开脱。
“我以前想过问你,要是突然发现轻梦没死,你会选哪一个”,青离幽幽说着,“现在,我知道了。”
“对不起,青离……可她并不是轻梦,并不会影响我们……”,云舒努力地道歉,尽管他也知道道歉不过是把板子上的钉子拔出来,那个伤口却不会因此消失。
青离叹口气,心里说,她是不是真的关系不大,只要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个候补就好了。
但转念一想,毕竟云舒也没刻意隐瞒什么,这点比她自己做的好多了,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完满的,若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就别钻牛角尖想这个事情让自己徒增烦恼了,于是缓和语气,说道,“过去的事情,都算了,别隔三差五给我唱这出就行。”
看云舒得了大赦般在身边巴结起来,青离怄得又有点想笑,但是毕竟,心中已经像突然多了一片阴影,一路回去,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与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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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瑶比轻梦小五岁,秦尚书还是一介布衣时便过继给他的堂弟夫妇。然而世事多变,时过境迁,如今,堂弟夫妇皆已过身,秦夫人又思念女儿,便将她从老家处接来,如此,竟似宝物失而复得一般。作为秦府老交情的沈府,第二天便得到了正式通知,希望去秦家共同庆祝一下。
沈家老两口和云舒都去赴宴了。天翔自打上次的事以来有日子没在家了,听说是去蒙古一带;而青离素来不是爱凑热闹的,跟秦家人又不熟,便也没有去。
宴会规模不大,也就是秦家和沈家直系亲属几个人,酒过三巡,长辈们的话开始多起来,云舒因为心里乱,没怎么吃喝,抽个空起身到庭院里去散散心。
突然,他背上被什么轻轻打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梦瑶,这宴会本来的主角不知何时竟也金蝉脱壳了。
“梦……秦姑娘?”他不知为何差点以叫轻梦的方式称呼梦瑶,想起跟人家才第二次见面,幸好改口还快。
“云舒哥哥,你破过许多案子吧?”梦瑶站在那里,很恳切地看着他。
“……也不算多……”,云舒支吾着,不太敢看她的脸,明明知道不是,可还是会觉得心里受着巨大的撞击。
“听说哥哥差点跟姐姐成婚了,是真正喜欢姐姐的么?”梦瑶昂着头继续说,由于生长环境不同,虽然静态时看,她与轻梦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一说话做事,就显出了卓然的相异,少了一分优雅矜持,却多了许多爽直娇憨。
云舒一个发愣,没料到这丫头说话这么直,他不知该不该把去求秦夫人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他的喜欢,逼迫到别人走上绝路,半晌,只是苦笑一下,道,“你还不知道姐姐为何去的吧?”,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来找你的。我觉得姐姐自尽的事有蹊跷。”
“啊?”云舒心中一直最敏锐的一点被刺中,整个人一下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云舒哥哥以为她是气不过爹娘出尔反尔,或是她不喜欢哥哥么?”
“难道不是?”云舒眼睛骤然睁大,道。
“姐姐十句话里有八句都跟哥哥你有关系,改适给你,高兴还来不及,反而自尽,不是太奇怪了吗?”
“她……提到我……真……不是天翔?”这句话像颗重磅炸弹,让云舒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轻梦居然是喜欢他的。
“姐姐跟我虽然一年见不到几次面,但很疼我,我跟她也聊得来,她跟我说的,一定都是真心话。”
云舒陷入了一种又悲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情绪,喜的自然是轻梦的感情,悲的却是即使双方相爱也已经错过,不敢相信的是轻梦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明明那时哥哥的风头无二,而且,如果轻梦喜欢的是他,为什么要悬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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