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时间也被周仓的神力给吓到了,不自觉地退后几步,可口头上犹自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是何人?我乃暴虎寨派来招揽你们的,你如此待我,可是想挑起我们两寨不和?”
“老子管你是来干啥的!就是你他妈暴虎寨亲自骑马来,老子也一棒过去,耍威风也得看看地方!你说什么——招揽?”
周仓话说到一半才听出那人口中的“招揽”二字是什么意义,当即提起狼牙棒,再度火大地说道:“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妈的,招揽,他以为他暴虎寨是什么东西?就他也配招揽老子!”
“不,是——是结盟——结盟共抗官军!”
巨大的狼牙棒就在他的眼前,他只能立刻改口,周仓脸色缓和了一些,提着狼牙棒走开,满脸笑容地迎向他的那些力士。
一时之间场面上充斥着周仓快意的狂笑声。
“二当家真厉害!”
“那还用说!暴虎寨算啥东西,敢在咱们寨里耍威风!”
“对,暴虎寨算啥东西,二当家一下就能把他们给挑了!”
滚滚而来的马屁拍得周仓得意洋洋地,只有华英雄在一旁暗暗嘀咕道:“真是一个怪物,变态级的怪物!就这么把马头马身都砸了个稀烂,看来送狼牙棒还真是送对路了!有个性!我喜欢!”
高顺在一旁兴奋地说道:“都督,可否回去后让老师傅们帮末将也打造一把小号的,此物着实厉害得紧!末将拿小号的,声势也必不弱!”
华英雄脸皮抽了几下,没好气地说道:“你得了吧你!这玩意你用像啥样子!和你气质不配!”
高顺面带失望地瞥着周仓的得意劲说道:“都督!可此物强悍,若是与敌方普通大将对阵,光是兵器上就大占上风!”
“是了是了!你高兴回去打个就是了!这种小事也要问我,你可是一指挥大将,要用什么兵器还用问我吗?”
华英雄不耐烦地说着,两只眼睛却也看着周仓那根大狼牙棒,心中也想拿来耍耍,试试效果,可一想到自己拿着那玩意的形象实在——不堪入目的感觉。
想到那个画面,华英雄嘴角又抽搐了几下,最后摇摇头还是觉得免了!
那人见周仓走开,四周看了看就走向裴元绍。
裴元绍调整面部表情,微笑地迎将上去,很客套地先自我介绍一番,原来那人名叫费柴,是暴虎寨手下的一名亲信小弟,这次是奉暴虎寨之命拉裴元绍归顺的。
不过进来就看到裴元绍那些精良的兵器,又被周仓那么一吓,现在言语间倒是客气了一些!
裴元绍接道:“适才我那周仓兄弟性子急,多有得罪还请包涵!暴虎寨之名,裴某可是久仰得紧,费柴兄弟今日代暴虎寨远道而来,且请入内稍坐!结盟之事,容后再谈!”
费柴见裴元绍显得相当客气,腰杆略为挺直了一些,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随裴元绍进了屋子。
“喂,那暴虎寨怎么会叫暴虎寨的?”
从高顺那找不到答案的华英雄不理裴元绍怎么做,拉住一个壮汉就问了起来。
那壮汉笑道:“据说这暴虎寨人长得黑,而且身材矮小,所以就有人给他取了暴虎寨这个绰号,原本也没人敢当面这样叫他,可他听说后,反倒就这样用上了!”
“又黑又矮?这样子能做大当家?不太可能吧!”
“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壮汉摆出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开始显摆自己的见识:“暴虎寨虽黑矮,但行事素来以狠辣见称!像是一人得罪,全家杀光,妇女一律轮奸至死,据说连女婴都不放过,活活地把女婴折磨至死。其手段之残忍非常人所能想象,而且传言他还有恶魔董卓的一大嗜好,你知道是啥吗?”
华英雄听到这已经咬紧了牙关,心中对那暴虎寨产生了极大的愤慨,连祖国未来的花朵都不放过,这丫的太可恶了!这样的盗匪就是真正的盗匪,手段实在太毒辣,不杀之难以平民愤!
“不知道!”
华英雄摇了摇头,他对董卓的嗜好也蛮好奇的!
“不知道吧!告诉你,是吃人肉!咱大汉朝最可恶的还是那恶魔董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主要是他权势倾天,打着朝廷的名号干尽天下坏事,要不是他火烧洛阳,并将周遭二百里内一切库府宫宇也都烧个一干二净,这洛阳附近哪会如此之乱!更不会有暴虎寨这样的人********!可恨那华雄也算是个人物,一路过来不扰一民一户,可他偏偏就要把对咱老百姓最好的黑巾给剿了!让人对他是爱恨难分,现在啊!他就应该去把这暴虎寨给剿个干净,那才叫大快人心!替洛阳周遭百姓出一口恶气!”
华英雄越听下去,脸色就越发难看,可偏偏这壮汉像是说上瘾了,继续说道:“到时候啊!咱一定在堂前为他烧三柱香!只可惜这些朝廷将领全都是董卓那恶魔的手下,想来是不会为我们这些个平民百姓做事的!世道无常啊!”
好不容易华英雄听完壮汉的抱怨,脸色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阴沉,一副随时都要杀人的样子,倒是让高顺感到疑惑不解。
“都督,你的脸色怎地如此难看?都督不是去问暴虎寨之名的由来吗?其名如何得来,可有问到?”
华英雄用那杀人的眼神瞥了高顺一眼,高顺立刻全身一寒,心说这眼神中的杀气怎地如此浓厚。
华英雄冷冷地说道:“我一定要宰了他!”
此时裴元绍周仓等人已经进了屋子,张辽朝华英雄和高顺使了使眼色,让他们二人跟进去看看情况。
各人进屋分宾主坐下后,也没有人给费柴上茶,使得费柴脸色阵红阵白,想要发作,可看看裴元绍身边的周仓又打消了发作的举动。
裴元绍说道:“费柴,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暴虎寨派你来究竟是招揽还是结盟?”
费柴环视了屋中众人,目光在张辽几人身上停留了一下,说道:“裴当家,既然裴当家不愿转弯抹角,那费某也就明说了!华雄将黑巾剿灭,长安至潼关一带现以裴当家为首,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华雄为清剿盗匪,裴当家势必难以幸免,依裴当家看,你号召附近全部盗匪合为一处,可能抵挡华雄?”
裴元绍看了张辽一眼,想也不想地摇头道:“不能!”
费柴听了这话,立刻面露微笑,长身而起,用鼻孔遥遥对着裴元绍说道:“既是如此,那裴当家就应为手下弟兄们考虑,另谋他路,而现在就有一个好出路!只要裴当家领众手下去往我寨,团结裴当家与我寨实力共抗华雄!岂不于你我两方皆为有利!不知裴当家意下如何?”
“如此即为招揽是吧!”裴元绍很平静地问道。
费柴冷笑道:“不论裴当家说是招揽,或是结盟皆可!我们大当家只望裴当家能同意此事,入我寨而得以壮大。如今朝廷纷争不断,无多余之兵可来剿灭我等,我等只需敌住华雄之兵,日后这洛阳方圆百里还不是我等之天下,生杀予夺皆由我等来定!何乐而不为之呢?”
裴元绍又看了张辽一眼,轻笑道:“如果这样,那为何不是暴虎寨来投效于我?既然合兵一处便可抵抗华雄,那也可以是你们大当家来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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