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姬道:“你站住!”她伸手揪住池小小的领子,“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同样的密约,早上对我说的尽是一派胡言,想杀的实是我?!”
鱼玄机不耐烦道:“这种事你何不”突然如发怒般嘶吼出来,“问她自己呢!”她眼神中似乎含着一道指令,原本瘫软在秦棠姬手下的池小小好像受到什么秘力的刺激,尖啸一声,忽然反过来向秦棠姬发出震体一击,整个人从她手里挣脱开来,秦棠姬手中只剩下池小小一片领口。她惊异抬头,只见池小小已经勃力站起,连额头的观音像都膨胀得像要透体而出!
“你们两个蠢奴去自相残杀好了!”她嘴角浮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池小小的观音像,形态比秦棠姬的稍大些,通红宛如要炸裂,绽出血来。她眼神满含妖媚的凶光,与刚才判若两人。她双手抬起摆满碗碟的矮桌,嚯的一声呼声而下。秦棠姬迎头一剑砍去,将那矮桌一剑断成两半,然而却突然感到额心剧痛,太阳血脉突突直跳,视野模糊起来。未等那碎桌落地,池小小的影子已从后面扑来,竟直掀起一阵狂风,吹得秦棠姬一红衣猎猎作响。她从未见过这样凌厉的杀气!
旁烛火一暗,四周飘帘里人影幢幢,弹奏仙乐的女子们纷纷执刀剑而出。秦棠姬咬牙道:“倒忘了你这里没一个善辈!”
莺奴不敢接近师父和池小小,惊吓之余俯下绊倒几名奏乐女子,想要阻拦她们上前,然而对方人多势众,莺奴马上就被包围了起来。眼看自己不能阻挡,她带着哭腔喊了两声:“师父!师父!”便被人影淹没。她初还狠命反击,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她躲闪不过来,左臂猛地中刀,如中箭之鸟哀鸣一声便倒下去。正在绝望之间,忽然有人拉住她手,踢开边几名持刀女子,她只觉耳畔生风,瞬间便离开了那大厅。
她睁眼,拉着她的竟是鱼玄机。莺奴低头,底下轻飘飘的竟是踩着竹梢,宛如飞行。
“飞花步?”莺奴暗暗惊呼。她跟着师父两年,这绝世步法自然见过,但这等飞花堂的绝技,绝不外传,鱼玄机一介养在深山的少女怎的也会?
莺奴痛道:“小宫主,小宫主你放我下来!我师父怎么办!”
鱼玄机沉声道:“你留在那也救不了她,放心吧,她年轻气盛,总比池小小强些。”她脚下一点,将一株手臂粗的毛竹踩成弓形,又顺势而起,两人便越过了七尺之远。她回过头来看看莺奴:“你就算是不死之,被那帮蠢女人砍成末你也再无回天之力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暂时逃逃风头。”鱼玄机随口回答。
莺奴一松手,摇摇晃晃在竹上停住,拿手捂住流血的左臂:“我不走。”
鱼玄机也停下来,翩翩立于竹梢:“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父固执,你更固执。你想干嘛?回去?”
莺奴摇摇头,朗声道:“你方才说我是不死之,可是被砍成末就会死,这连我自己都不知;我果真会死吗?!”
鱼玄机只觉得好笑:“你想寻死吗?”
莺奴又摇了摇头,道:“连我都不知自己怎样会死,你却知道,你是不是还知道许多别的?我是谁,为什么有不死之,你都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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