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姬看看弟子,这少女只顾着低头咬着小饼,眼神空洞,眉间戚戚的如同小鼠,不有些伤心,从自己口袋里也取出些粮食和清水放在她畔,凝视她吃了一会儿,自己这才开始用餐。
芍药的伤势不容乐观。她左肩上的伤口流血不止,恐怕是伤了条厉害的血脉。池小小顾不上自己吃喝,将芍药的体平放在地上,探看她伤势。
“你这傻子,又为何要跟着我来?”良久,池小小叹了口气。
芍药神志倒像是清醒,微微笑道:“芍药怎能放心谷主独自到这样艰险的地方来?早就约好了同生共死,我是一定会跟来的。”
池小小沉默许久,道:“说了也不是一两次,你不必喊我谷主的。”
秦棠姬听这番主仆深,转头看看莺奴,却一无所动,心中滋味杂陈。鱼玄机见她三番五次抬头去看莺奴,便知她心中所想。只听得鱼玄机轻笑道:“你又何必羡慕别家的狗?噢,不过这狗不但会爬墙,还会演戏,却是条好狗。”
池小小不大怒:“你懂什么!”
鱼玄机嘿嘿一笑,摆出戏谑的表来,轻轻道:“我懂什么?我什么也不懂呢,我们这五个人各怀心事,这点警戒大概不用我提点谷主的。”
池小小怒火中烧,忽然闪朝着鱼玄机扑过来,将她掐在地上:“自己小命难保还不学着聪明点说话,四处挑拨,你当真觉得凭你下点摄心术,就能把住莺奴这命脉了么?!”
“……谁要玩摄心术这样下三滥的把戏……”鱼玄机喉管被卡住,艰难地吐出来一句话。
“放开她。”池小小脖颈大上突然凑过来三根冰凉的手指,将她命门把住。
“莺奴?”秦棠姬眉头一皱。她从未见过莺奴如此冷酷的应变。
这不是与她夜相伴的那个莺奴!
池小小并没有放开鱼玄机,而是用劲更大:“黄毛丫头,个个张牙舞爪。你也把脑子放清楚了,鱼玄机这小狐狸没有一句话是真的!”说话间鱼玄机挣扎了两下,喉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呼救声。
莺奴一言不发,脚下忽然一蹬,整个人踩住池小小腿肚,竟将她连着手上抓着的鱼玄机一道扳过来。靠在一旁的芍药早已惊呆,秦棠姬也是一时无措,没料到原本优雅的池谷主竟和两个豆蔻年纪的孩子缠在一起争斗。莺奴按着池小小动脉的三指猛地用力,两道清秀眉毛紧锁一处,眼神中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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