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跑,几乎要跑到甬道的尽头,后的贝脯狂潮也将马上捉住跑在最后的芍药、退无可退之时,秦棠姬猛地回头将手中的竹枝奋力投出。竹枝落地的一瞬,上千贝脯前赴后继扑掷其上,将竹枝上的萤灯压得粉碎,流萤悠悠飘出,这幅场景像极了莺奴在水底看到众贝争蛇时,蛇头拔断而飘出丝丝蓝血的画面!
四人静静攀住后的一片石壁,连呼吸都不敢大口。流萤极其微弱的光线照着后泥沼也似的蛇潮,惊人的画面又出现了
因为竹枝太长,一条贝脯已经无法吞食整个猎物,于是数十条贝脯互相缠绕着,逐渐融化在一起变做一条更大的贝脯,在一团混沌中逐渐长出两端的蛇头,大嘴张开缓缓地将地上的竹枝慢悠悠地吞噬进去,也不免兜若干小蛇进腹,就这样慢条斯理地将整根竹枝收进腹腔内,马上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莺奴朦胧中似乎看出什么蹊跷来,但此刻她也不能说话。回头看了看师父和池小小的脸,她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那个问题,她的心却缩得越来越紧了刚才这形,岂不是说,如果贝脯足够多,那么被它吞进腹中,其实也根本伤不了被吞者的一丝一毫?如果地下那东西出来的时候,也是这形呢?如果贝脯将它毫发无伤地吐出来呢?
地上的猎物被吞食干净以后,甬道内又一次安静下来,蛇群大概是在等待下一个声音响起。
秦棠姬她们等的也是这个声音。
夺,夺夺。
只是很轻的三两下,贝脯们立即抬起头来;四人也都捏一把汗,因为这一次,这个声音就从她们脚边响起!如果这两样东西不能互相牵制住,就意味着一旦“它”从地底出现,她们四个就要同时对付两个棘手的敌人。
石板咴咴地翘起一小截,底下的东西似乎也用了很大力气才顶起它来。这时候,石板面前已经挤满了蠢蠢动的黑蛇,只等着里面的猎物将门打开。四人也已经摒紧了气管、眼睛一刻不敢离开。
石板下面休息了一刻,忽然猛地使劲将整座石门“砰”一声撬开,众人只看见从地底出极其耀眼的红光,仿佛这层石板下面就是熔岩!
然而这红光刺眼还容不得她们细看,贝脯的狂潮已经像海水一般灌进了那个入口,就连刚才已经吞下竹枝的大贝脯,也被后的蛇潮挤得囫囵跌下地底,而它们落到地下激起的声音,竟然好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几人中马上有人意识过来那片石门下面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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