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最后走了,脸色阴沉沉的,像乌云盖月。
*
翌日。
台风雨上了新闻,台风并没有登陆深城,而是从周边擦过,去了别的沿海城市。
但马路上的树木还是被摧毁了很多,无数大树被连根拔地,倒在马路上。
封薄言坐在车里,听到新闻联播里说起了榕九台后山的事情。
说是当时有一男一女被困在树木里,男的被树木砸中了背部,女孩拖着他艰难爬了出来。
许牧是个醒目的,立刻道:“先生,这说的好像是太太。”
封薄言脸色沉了沉,“她现在回榕九台没?”
许牧:“好像还在医院照顾裴总。”
一听这话,封薄言脸色冷了。
许牧提议道:“先生,要不要派人去接太太回家?”
“不用。”封薄言拒绝,情绪却差得要死,板着张俊脸看文件。
许牧不敢说话了。
晚间,封薄言看完霍云珠,回到榕九台。
云姨在厨房里跟人说话。
封薄言心想是那个女人回来了,脱下外套板着张脸走进去。
结果,并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云姨是在讲电话,问叶星语晚上燕窝是炖甜的还是咸的。
叶星语沉吟片刻说:“云姨,我晚上不回去了,你不用炖我的份。”
她现在不想回家面对他。
“太太,你怎么不回来?”云姨问。
叶星语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这个时候,云姨发现封薄言回来了,转头看见他的冷脸,吓了一跳,“先生!”
电话这边的叶星语也听到封薄言的声音了,她抿了抿唇说:“没什么,云姨,我先挂电话了。”
“好,好。”云姨惊魂未定,挂了电话对封薄言说:“先生,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刚才吓到我了。”
封薄言脸色淡漠,看了眼她的手机,“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云姨迷惑:“她?太太吗?”
除了她还有谁?
封薄言沉着脸嗯了一声。
云姨说:“太太说晚上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又要在医院照顾他一夜?
封薄言的脸宛如冰封,拿手机给叶星语打电话,又是打不通。
真行。
这个女人现在是拒接他的电话了!
封薄言扯了扯领带,拧着眉,莫名的烦躁。
云姨看他神情不对劲,心想是有问题了,温着声音劝道:“先生,要不你去把太太接回来?”
“我为什么要接她回来?”封薄言的语气很差,自己去照顾男人,他还要去接她?这样他算什么?被戴绿帽还高高兴兴去接人吗?
云姨说:“先生,太太年纪小,有点小孩子脾气是正常的,先生应该多让着她一点。”
“你说我老?”封薄言阴着脸。
云姨吓了一跳,战战兢兢说:“不是,夫妻之间吵架,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嘛。”
封薄言不搭理她,转身上楼了。
可洗完澡一直心神不宁,一闭上眼睛就是叶星语跟裴延遇在床上的样子,他想到暴躁不安,踢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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