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青州州牧府。
“荒唐!这群乱臣贼子!”王成拍案而起,书案上的杯子被震的摇摇晃晃,最终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手中的信纸也被揉作一团。
“主公息怒,”吴宏上前一步,问,“不知主公发怒所为何事?”
“兖州张任叛变,联军败北,帝都情势危急,”王成怒目圆睁,把信纸递了过去,又说,“身为臣子,此时若不举兵以解帝都之围,还有何颜面见陛下?!”
吴宏看完了信上的内容,眉头紧皱,说:“主公,联军新败,敌军士气正盛,若此时出兵,正对其锋,胜算无几,联军十万尚不可敌,我们青州军不过三万人,骑兵不过五千,拓跋炎万数赤云骑,每一人皆是锐不可当,如今又多一兖州军,我们......”
“够了!还未上战场,就如此长他人威风,你若不愿去就留在这里,何必多说!”王成怒上心来,拂袖转身,盯着窗外不发一言。
“臣下只是帮主公分析形势,此时出兵,我军断无胜算啊!”吴宏上前两步,想再做辩解。
“那等帝都被攻破,拓拔炎把刀架在皇上的脖子上,就有胜算了吗!”王成又转过身瞪着吴宏,握拳重重砸在桌案上,“天下诸侯就都是像你这般,抱着你这样的想法!才让陛下陷入如此境地,一个拓拔炎!天下诸侯,百万军队!莫非还灭不掉一个拓拔炎?!”
吴宏沉默了,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深深一拜,说:“既是如此,主公之意臣已知晓,臣下先行告退。”
青州城外,玄武大营。
出去募兵的人陆续回到了这里,其中有快到五十岁的老男人,也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而苏惊尘大概是他们当中最小的,他稚嫩的脸在人群中尤为显眼,因为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他的状态比昨天看起来好了不少。
新兵们都把领到的新衣物放在一边,或者搭在肩上,轻轻抚摸着手中崭新的武器,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苏惊尘走上前,军需官抬起头看看他,忽然开口说话了,“怎么连这样的货色都招过来的,当州牧的钱是路上白捡的吗?”然后示意旁边的士兵递过来一支木杆长枪。
“我想用弓,可以吗?”苏惊尘问。
“就你这身板,拉得开弓吗?我没赶你走就算不错了,快走快走,别挡着后面的人。”王平忍不住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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