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全街,它处在两条繁华大街的中间,准确的来说,它甚至都算不上一条街,只不过是宽两丈,长一里有余的宽巷子罢了,但这里却云集了整个中州、乃至中州之外的异族美食,从南疆米缆、烤蚕蛹,到关中肉馍,再到江南甜品,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原绊心手里捏着一串冰糖葫芦,眼睛还不忘盯着周围小摊上的各色小吃,思考着下一样该买什么。原小姐是这里的常客了,大部分的老板看到她都会跟她打招呼,然后送她一些自家的特色小吃,原小姐也没有架子,总是不推辞的接过来,然后悄悄在摊子上留下几枚银叶。
“小姐!小姐!”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虞予?怎么啦?要吃点什么吗?”原小姐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在嘴里轻轻嚼着。
“不是,小姐,你听我说,”虞予微微弓着身子,喘着粗气,一只手抓着原绊心的胳膊,好像一路跑过来的,“有人,把鼎举起来了。”
“嗯?你说什么?”原绊心又买了一串南疆蚕蛹,正要送到嘴边。
“我说,有人把鼎举起来了!”虞予加大了声音。
“什么?!”原绊心一脸错愕,手中的东西也掉到了地上,“举起来了?!那可是一千二百斤啊!”
“对啊......”虞予看着原绊心,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原小姐皱了皱眉头。
“那个人......就是把鼎举起来那个人,他把鼎举起来之后,从马管家手里拿过钱就走了......”
“走了?他到底是来比武招亲的还是来拿那一百枚金叶的啊?”原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她走到哪里就必然会成为那里最耀眼的人,这淮扬不知道有多少公子爱慕自己,巴不得自己看他们一眼跟他们说句话,可现在居然有人把一百枚金叶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
“我还不如那一百枚金叶吗???!!!”原小姐气急败坏的说,“他人呢?带本小姐去会会他。”
“已经走了......”虞予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去哪了?”
“不知道......不过听马管家说,他好像是在青浦港那边当苦力的。”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原小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把娄起打一顿。
“何必呢小姐,不是比武招亲吗?他还会来的。”虞予在一边小声建议。
“也对,凭什么本小姐去找他啊!”原绊心恨恨的说,连吃东西的兴致也没有了,“走了,我们回去了。”
“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把钱看的比本小姐还重要的人到底是什么穷酸样。”走出一段路,原绊心又说。
......
淮扬城外,乐安村。
天已经完全黑了,轻薄的云把唯一一点新月遮在了身后,路上黑的可怕,村子里不时传出几声犬吠,娄起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几次都差点绊倒,他一手提着药,一手提着一包白斩鸡,走进村子,又出了村子,朝着村外一间孤零零的破旧屋子走过去。小屋周围种了些常见的蔬菜,象征性的围了几段篱笆,而被雨水侵蚀的摇摇欲坠的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花藤蔓,中间夹杂着些尚未开放的花骨朵。娄起轻轻推开有些朽坏的木门,笑着走了进去,“娘,我回来了!”
https://jiwufengbao.com/book/68349/26670171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