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持长刀的男人直冲过来,他把刀横在身后,伺机而动,娄起一刀逼退上前的敌人,眼睛却不住的往那个男人那边瞟过去,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才是最危险的。
被逼退的敌人再次上前,这次他们一起出刀,想要压制娄起半刻,娄起举刀格挡,用力一挥,便把他们几个人的甩出去,七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刀也飞了出去,就在此时,那个手持长刀的男人忽然加速,举刀,斩下,他的刀仿佛化作了猛虎,带着无尽的气势,就连娄起也被压制了,娄起举着刀格挡,那人一刀劈下,竟然差点把娄起手上的刀拦腰斩断,娄起被刀的力道逼的后退一步,男人没有给娄起喘息的机会,再次举刀斩下,娄起一咬牙,把那柄将要崩溃的刀全力挥斩出去,两刀碰撞,娄起的刀自然是断了,但那个男人的刀也被弹开,难以立即跟上下一个动作,男人冷笑了一下,手指微动,把刀握得更紧,就以被弹开的那个姿势横劈过去,娄起稍稍后跳,勉强躲过了这一刀。
“这一刀,你可没有机会躲开了!”男人忽然跃起,舍弃了马上作战的优势,大笑着举刀劈斩。
这一次,娄起避无可避。
娄起咬着牙,嘶吼着挥动那柄断刀,双刀交叉成十字,火花四溅,但娄起的武器还是要差些,断刀的刀刃不过是阻挡了那个男人片刻就彻底崩坏了,娄起手上仅剩一个刀柄,他半跪下去,死死的握住刀柄,用那个刀柄徒劳的挡住那个男人的刀,死也不肯松手。
“垂死挣扎!”男人大喝一声,正想再次用力,却忽然头一偏,躲过了一支暗箭。
“只会放冷箭,可算不得好汉。”男人冷笑一声,想要再次劈斩,但举刀的瞬间,他忽然调转刀势,挡开了一支羽箭。
“烦也不烦!”男人说完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忽然加快了,想要一举砍下娄起的人头,不再给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放暗箭的机会。
又是一箭,这次男人没有彻底躲开,那支箭穿透了他的肩膀,撕掉了大块皮肉,射死了他身后的一个人。男人稍稍有些吃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射出力道如此的一箭?
不等他反应,又是一箭直扑他的面门,他还未躲开,又来一箭,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不止一人?!男人猛地侧身,勉强躲开第一箭,他再次举刀,把第二支箭拦腰斩断,可他的刀还未放下,第三箭已至,男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
远处,那个瘦弱的少年射出最后一支箭,没入了那个男人的眉心。
娄起穿着粗气,他身上的伤不少,但他顾不得喘息,立刻前扑,躲过身后敌人的偷袭之后还抢下了刚刚那个男人的长刀,长刀在手,娄起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嘶吼着向前,手起刀落,杀掉一个又一个敢于阻挡自己的敌人,红巾兵们忽然爬了,他们举着武器畏缩不前,生怕下一个被杀掉的就是自己。
“上啊!上啊你们这群废物!”岳章恼羞成怒,抽出了腰间的刀,直扑娄起,他虽然是千夫长,武力却远远不如之前死掉的那个手持长刀的男人,因为他这个千夫长的头衔,是靠着一个嫁给红巾军某位头领的姐姐得来的。
“去死吧!”岳章胡乱的挥舞着刀。
娄起举刀全力横扫,把岳章的刀,连带着他和他的马的头一齐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把岳章周围的雪地都染成了红色,站在岳章身旁的红巾兵见状,丢掉了武器,直接转身就跑,嘴里还不忘喊,“死了!死了!岳将军死了!快跑啊!快跑啊!”
后面的红巾兵忽然就躁动起来,他们推搡着后退,嘴里喊得话也越来越玄乎,从“岳将军死了”到“官军来了!快逃命啊!”,周围的人哪还顾得上真假,连武器也不要了,只为了跑的快点。
红巾兵们立刻就退出了战场,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数十具红巾兵的尸体。
娄起仰着头到底,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苏惊尘走出来,在他身边停住,缓缓坐下,面带笑意,说,“还好,你没死。”
“多谢你啦。”娄起笑着说。
身后忽然想起一阵脚步,苏惊尘回头,原来是村长带着村子里的数十个不怕死的青壮男子,带着各式武器,镰刀、锄头、木棍、柴刀等等冲了出来,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尸体,那些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忽然愣住了,他声音颤抖,问,“这些......是你们做的?!”
“是娄起。”苏惊尘笑了笑,“我可没那本事。”
“没有苏兄弟,我早就死了。”娄起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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