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岁月以来，李谨行想杀的人没有一个活了下来。
他的必杀榜单，比神朝生死签更为勾魂索命。
风扬心想这大概是李谨行自独孤飞云飞升以来第一次用这种认真的语气说话。
认真，所以可怕。
因为那意味着他也许真的会不顾身份地选择出手，而他是红尘为仙的强者。
这个世界上能打败李谨行的或许有那么几人，但若说能阻止李谨行杀人的，真的一个都没有。
不光现在，也包括以前，甚至还包括未来。
风扬想了想，说道：“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是和道渊大陆完全不同的世界。”
李谨行沉声问道：“你来自仙界？”
风扬摇了摇头，“如果以长生定义的话，我的家乡甚至不如道渊大陆。那里的人能活到八十岁便算作高龄，能到百岁便能算是老寿星，人们也不能御器而行，肉身脆弱如同薄纸……和这儿的普通人差不多。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的话，大概便是信息传递得更快，哪怕是普通人，也能隔着整个世界面对面地闲聊。”
李谨行吓了一跳，惊讶道：“普通人都能千里传音？”
千里传音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功法，并不是很难学，但却少有人会，究其原因便是大部分人没有支撑千里传音的元气。
哪怕是引辉境，也不行。
如果存在这么一个世界，哪怕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也会千里传音的话，那不是仙界是什么？
风扬怔了怔，笑着摇头，说道：“没这么高端，只是一种科技产品而已，我们把它称之为通讯。”
话刚说出口，风扬才意识到这么说似乎更复杂了些，急忙纠正道：“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写信，只不过信使并不是由人扮演的，而是一些......很难说清楚的东西。”
李谨行皱着眉头，“寿命这般短暂，那边的人想必是不能使用元气的。”
“没有元气的人，肯定不能使用千里传音。”他沉思了会儿，说道：“或许你们是借助了某种介质？所以才让你们拥有了类似于千里传音的能力。”
顿了顿，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种介质必须要快才行，不然两边接收到的信息不同步，便失去了写信的根本目的......对了，光或许可以，不过光的速度太快，捕捉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借助。但那样的话又失去了信息的真实性，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风扬张了张嘴，心想李谨行果然不愧是大唐第一智者，自己只不过是提了一句，他便将通讯的本质说了七七八八。
哪怕是现在，提高通信的有效性和真实性都是一大难题，他又不是理工科毕业，自然解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的脸色有些尴尬。
李谨行看了他一眼，“也对，这种东西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绝密，你知道的可能性不大，或许也只知道皮毛而已。”
风扬干笑了声。
李谨行突然叹了口气，“举头万丈是仙界，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据你所说，存在另外一个世界，它不是仙界，难道是类似于道渊大陆的另一片大陆？”
风扬皱了皱眉，说道：“我不认为那句话是对的。”
李谨行怔了下，“什么意思？”
风扬认真说道：“我不知道道渊大陆的生物圈究竟有多大，但既然这里有太阳，也有星空，只能证明一件事。”
他看着李谨行，认真说道：“道渊大陆和我的世界都是一样的位面，只不过存于不同的星系之中，所以，万丈高空不是仙界，而是宇宙，如果你能在真空环境中活下来，或许还真的可以成就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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