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盯着她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手中多了两条一大一小缠绕在一起蠕动线虫,递到黑衣女子面前,“念你跟我了十几年,为师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心蛊吞下,找时机种入他身体之中,若这次还不能成功,也不用再回来见我了。”
黑衣女子浑身剧震,看着老妪手中那蠕动线虫,湛蓝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却没有犹豫,将这两条线虫拿起,仰头吞下,接着,朝老妪跪地一拜,转身离去。
……
夕阳余辉洒落在捕兽营的校场之上,捕兽营的汉子们架起了柴火,将独眼尸身放在柴堆上,正要点火。
远处,一老一少的身影郊外的官道上由远而近,转眼进了捕兽营的大门。
所有捕兽汉子回过头来,“是县令大人!”
白衣青年走上前来,杜三朝数十个捕兽汉子使了个眼色,齐整划一地单膝跪地:“恳请县令大人为独眼讨回公道!”
这阵势,把老农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这白衣青年竟然就是新任的县令大人,他竟让县令大人在田里干了一天活,吓得急忙也要跟着跪下。
“老大爷,不必如此,你们都起来说话。”
流云风扶起老农,走到柴堆前,查看了独眼的尸身一番,转头问:“怎么回事?”
杜三沉声说:“洪福康得知我们将驯化的闪雷兽送予了大人,带人来营中寻事,独眼不过顶撞了他一句,被他一箭射杀,他还限我们将闪雷兽在明日午时之前送到骁骑营,否则要将我们这些人军法处置。”
流云风闻言眉头一皱,闪雷兽已被他放走,再还回去已无可能。
程浩这时将一个火把递了过来,说:“大人,你送独眼最后一程吧,也算是他这毫无欢乐可言的一生最大安慰。”
流云风接过火把,转身对独眼的遗体说了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独眼兄弟,我定为你讨个说法,一路走好!”
柴火熊熊燃烧,吞没了独眼尸身,所有捕兽营的汉子都望向流云风。
流云风衣袖一甩,将袖里乾坤之中一小袋金叶子递到杜三面前。
“杜三哥,将这些金叶分与众位兄弟,连夜备齐家伙事,务必装备齐整,明日上午在门口集合。”
杜三眼露激动之色,虽不知这年轻县令要做什么,却也知他此举必有深意,接过钱袋,“是,大人!”
……
黑衣女子从县衙的围墙跃下,回到府衙后屋之中,摘下头上斗笠,露出一头金色秀发,还有贺兰雪那张精致绝伦的俏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叹了一口气,正要起身换下身上黑衣。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她吃了一惊,双手捂在胸前,转身怒目而视,只见流云风不知什么回到县衙府中,怀里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毛小兽,站在她房门口。
流云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丝毫没有撞见她换衣的愧疚,冷冷说:“大白天的关什么房门,记住你是我的阶下囚,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让你打扫府衙,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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