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连眼神都懒得赏问话之人一个,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想知道什么你还不够资格。去把你家都督找来再说。”
为首的汉子一愣,显然没料到此人竟然知晓自家都督的官职。县令派出盯梢的人只说他们形迹可疑,似是在打探什么。
村子里如今布满了暗哨,这些人自打进了村子,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眼皮子地下,都督的身份绝不可能是从自己这里走漏的消息。无论是经由何种途径得知,都足以说明这些人绝对不简单!
他又看了眼白盛好看得不像话的脸,只是随意地往石头上一靠,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倜傥风流。再加上他身边端坐着的少女,年岁不大,却从容淡定,略扫了几人一眼,轻慢傲气,令人只觉在她面前渺小又卑微。如此强大的存在感,
这样的人物啊……他的确是不够资格。
他侧过头去低声吩咐了身旁的汉子几句,命其将这一切仔细禀报给都督。他自己则带着其余手下负责把人看住。
说是看着人,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没底的。这群人除了那个书生模样的,还有那少女和她怀中的小女童,其余人等,就连那个容貌惊为天人的俊公子在内,全都是练家子。甚至有几个的武艺绝对在他之上。
好在他们暂时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应该是相等都督前来。否则以自己这边的人手,若是对方要走,只怕根本拦不住。
都督尚未出现,却又一顶小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轿夫们深一脚浅一脚好容易落了轿,却一个不稳差点把轿子扔了出去。事业赶忙上前掀了轿帘,将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县令扶了出来。
“杜先生。”县令稳了稳神,确定不再眩晕后,正了正乌纱,先向那领头的汉子一揖。待看向白盛时,着实被他的俊颜惊艳了一把。
原本打算声色俱厉的质问,出口时却成了温文有礼的询问:“不知足下来此意欲何为呀?”
师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县太爷一眼,冷声道:“尔等究竟是何人?识相的赶紧报上名来!”
白盛这才看了二人一眼,嗤笑一声,不答反问:“泽县县令于靖?”
“正式本县。”县令颇为得意地捋须道,“既知本县身份,便该配合些。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那么依于县令看,怎样才算做配合?”白盛长眉微微一挑,笑问。
“这个嘛……”于县令被白盛的笑容晃花了眼,轻咳一声,道,“自然是要据实作答,详实回禀。”
白盛面上笑意更甚:“我的身份说出来只怕会吓破你等的胆,于县令还是不知道的好。”
“休要狂妄!”师爷喝道,“身在泽县地面却不敬父母官,只怕你们今日走不出此地!”
身后的衙役立刻站成一排,手握刀柄,只待一声令下。
“走不走的出去全在我自己。我要是不高兴走,大可待到腻了为之;若我不乐意留,便是谢知意也照样留我不住。”白盛轻飘飘地说道,倨傲又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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