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母妃寝殿中有求饶的哭喊声,我吓了一跳,跑过去看。”
“看到父皇吧母妃按在桌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她的脸上。”
“母妃拼命的挣扎嘶喊,去还是换不回父皇的理智。”
“最后父皇拿了剑,我亲眼看见他将母妃钉在了寝殿的柱子上。”
韩朝歌讲述着这件恐怖至极的事情,黑暗的夜空下,他看似平淡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一种莫名的惊惧。
韩朝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怎么样消化这个犹如霹雳的实情。
韩朝歌顿了顿,继续道:
“我当时确实吓晕了,但我晕倒的时候,发现父皇正盯着我看。”
“我醒后,害怕父皇知道我看到他杀母妃的样子,会杀了我。”
“我只能装傻,练武读书,我都是偷偷的,从未停下。”
“御前侍卫早已是我的人了,我培养了一队势力,只为了给母妃报仇。”
“我亲手毒死了他。”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藏着无尽的苍凉和无奈。
“作为父亲,他对我很好,但一命换命,结束了。”
韩朝奕发现,这么多年,自己才是单纯的一个。
他不知道弟弟不傻,不知道母妃是谁杀的,不知道父皇不受控制,一切的一切,他都被蒙在鼓里/
朝歌,才是真正保护他的人。
他颤着嘴唇,努力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不起..”千言万语,还是汇成了一句抱歉。
“不要道歉。”韩朝歌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十足的安全感。
“要不是这里被地藏宫看押,我希望一直这么傻下去,脏事我来做就好了,你要站在阳光下面,我们没得选。”
“我作为哥哥,从来都没有保护好你。”韩朝奕的泪水已经无声的浸湿了枕巾,他攥着拳头,在沉默中开口。
“这里,只有晚上那个面具男不在之时,我才能出来。”
“我宫外的势力透了消息进来,基本上所有大臣的家里都被地藏宫之人控制了。”
“他们势力太过庞大,我们现在暂时不能硬闯。”
“但我已经写书信让手下向北冥山递了母妃的死因消息,借了近一万门徒,我自己在宫里密道留了近五百人的势力。”
“现如今只能这般等了,记住,我们手头的势力不能分散。”
话音落下,韩朝歌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龙榻之上,门也突然被推开,又是听到了说话声的暗卫来检查。
韩朝奕装作背书的样子混了过去,
他重新躺下,眉头紧皱,他知道北冥山是母妃的母家,没想到朝歌已经悄然跟那里搭上了线。
北冥山寻了母妃死因多年,此番知晓,定会杀过来问个清楚。
这父皇崩逝的消息托了地藏宫的福还未散出去,只等北冥山之人来,或许还能一解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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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第一场雪,
巍峨的雪峰上,寒风凛冽,冰雪覆盖,只有几棵耐寒的老树生长在避风的峭壁,不见一片叶子,树干干枯乌黑。
俯瞰下去,山峦一片白一段黑延绵不断,宛如舞动的白练,又如矫健的白龙,遨游世间。
一道高挑的身影迎风而立,黑色的袍裾飞扬,帽子被吹落了,如墨的发丝散落下来,和寒风共舞。
在秋梧别院呆了几日,便看到了这第一场雪。
“主子为何一个人出来看雪?”
一道修长的火红的身影飘然而至,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接那飘扬的发丝,可是发丝长了眼睛似的,轻易就避开了他的手。
看着落空的手,他讪讪地收回手,然后站到她身边,和她一同俯瞰雪峰下的景色。
“不为何。”宫月影凤眸里映满了雪色,更显的空洞幽冷了几分。
“这里无繁华街道,也无瑰丽花色,何必在此受冻?”
夜轻歌看了看她,轻声问道。
“想站便站了。”她淡淡道,似笑非笑,凤眼带了一分邪肆张狂。
只是为了俯视山河,她心中既存天下,又不屑天下。
“那赫连嘉欣的朱砂痣显出来了。”夜轻歌一噎,生硬的转开了话题。
“回去看热闹了。”宫月影拍了拍袖边树上掉落的雪花,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本就出神入化的轻功融入了她练出的真气,似乎更加变态了。
夜轻歌急忙追了上去,喊道:“主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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