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板新年好,这么晚你们还开着啊。”郑慈航看着阿姐的脸色微微变了又恢复原样,基本猜到了阿姐的心理活动。装作很自然地说,“我们饿死了。赶紧上鸳鸯锅。菜单上的都给我们来一份。”
“太浪费了。先点些吃着再说。”郝音有气无力地看了郑慈航一眼。这人跟钟志文一样有病。
之前钟志文听说她爱吃火锅,也是让服务员按菜单全上一遍。偷偷买了单,还退不掉。结果不仅花掉了一个月的奖学金,还让郝音结账之后打包回宿舍。第二天央求食堂的师父帮忙做熟了,请宿舍小伙伴又吃了一顿。
“好,听她的。”郑慈航笑呵呵地说。他和姐姐对了下眼色,嗯,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
屋子里真暖和,郝音感觉冰冻的身体又能活动了。搓了搓手,朝大厅四处望了望。
装修很新,新中式风格,屋梁是砖红色的,墙上画着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火锅的热闹场景,占了整整一面墙。卡座一排排的不拥挤,很整齐。这会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老板,来两个锅。我和他分开吃。”郝音也不看郑慈航,自己选了临近的一个位,放下包,坐下来。然后指了指隔着三个座位的斜对面,“你坐那吧。”
身后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套路?
尤其是阿姐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弟弟十万火急让她喊三个员工从附近宿舍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把火锅店开了,准备好食材,说是要陪个很重要的女生吃饭。
然后这女生一进门就是要求“分开吃”?还指挥他那高傲腹黑的弟弟,“你坐那”。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把这万年难搞的弟弟治得服服帖帖的?
就凭女人这份淡定和霸气,阿姐似乎看出来了一点眉目。这个女人还是有两把刷子,不倒贴、不卑微、不铺张浪费,倒也挺特别的。
阿姐不嫌多事地想黑弟弟一把,“慈航,你的意思呢?”
“听她的。”
郑慈航大腿一迈,很听话地坐到指定位置,和郝音斜着正对面。还很开心地笑起来。郝音一提出来,他就明白了。这是怕得了病传染给他。
心里暖暖的,甜蜜得很。我的郝音就是郝音,跟别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都替别人着想。
“老板,让这位姑娘点。照着她的给我我来一份就行。”郑慈航把毛呢子外套脱下放在一旁的软沙发座位上,满脸笑容地看着阿姐。
“哦,好的。”阿姐看着平时不苟言笑的弟弟此时笑容满面一时无法接受,愣了几秒。
这冰山还真的融化了?要知道,从小到大,这弟弟从来没和任何人吃过火锅。不仅自己嫌弃得很,还嫌弃她开这个店。
她立即把菜单递给身边郝音的手里,意味深长地朝弟弟笑了笑。黑一黑弟弟的心思在脑子里翻涌。
不是说要上一份一样的么?哈哈哈~~这里面的雷就多着呢!
郑慈安坏坏地看了弟弟一眼,俯下身,十分热情地向郝音推销起来,“一看姑娘您就是经常吃火锅的。我们店里的招牌就是这鸭肠、毛肚和猪脑。您看看这边!还有三拼套餐。您要不要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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