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见她沒有言语,还以为她是吓傻了,拿着那可怕的药,慢慢毕竟过來。说实在的,她倒是并不想杀了梓潼,但是,眼下局势所逼,她必定要快刀斩乱麻,先解决了王后一党再说。
月光清冷地照进窗子,洒在梓潼身前的石板上,圣女风韵十足的身姿被拉得老长老长,黑色的影子带着不善的气息慢慢往地上呆坐这的人走來。
“难道丹琼的圣女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侄女的么?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啊!”清越地如同月光一般的声音,恍惚染了三分睡意,显得有些慵懒,屋上之人仿佛是看了一场好戏,又仿佛是大梦初醒一般。
而这声音却着实将圣女吓了一大跳,來人分明已经偷听了许久了,但是她竟然一丝气息也沒有感受到,不得不说那个人的灵力高出自己许多,丹琼国境内灵力比她高绝的人实在难找,出了那个隐世很久的圣长老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个人,难道是外來之人。
这一想法让她眯起了眼睛,外來之人,那必是冲着十五年出世一次的生死蛊而來的。她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想來三日之后不会是个平静的日子吧。
“阁下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何不现身一见?”
“现身一见那是自然的,不仅如此,我还要带走你手上之人。”那个声音依旧清越,却有些肆无忌惮。
“口气不小啊,且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了!”圣女气急,平白无故冒出一个人來搅扰了自己的计划,换谁也会生气的吧!
只见眼前蓝光一闪,圣女手中一空,那个名为葬魂的药已经不见了踪影。
“葬魂?名字不错,不如我有空也编首葬魂的曲子,不知道效果有沒有它好。”眼前带着面纱的女子像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題,完全无视了圣女的存在。
圣女又是气急,刚刚那身影快如闪电,她完全沒有察觉,手上的东西已经到了对方手里。圣女看着茗雪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似乎再想自己能够打败茗雪的胜算是多少。
“姑娘原來是客,又何必多管闲事呢?”既然胜算稀微,不如陈之以利弊,想來她也不愿淌这趟浑水,平白多了自己这样一个敌人。
茗雪却是一笑,她刚刚正准备离去,却见到一身黑衣遮面的圣女进了这个院子,心中有几分担忧,所以又折了回來,不想倒是真有人想要梓潼的命,既然是她看上的人,她又怎么会让别人取了呢?
“如果说我一定要管了这闲事呢?”她手上拿着凤鸣箫,诡异的红线在玉色的箫体内流荡,仿佛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声音,似乎是对于战斗跃跃欲试。
确实很久沒有用你打架了。茗雪淡笑着,目光却是对着凤鸣箫的,十分地爱惜。
梓潼也早已回神,看到茗雪去而复返,如今又为了自己跟圣女纠缠,心中一阵暖意流过。她本來视茗雪为敌对,甚至在入城是捉弄了她一把,想不到对方竟然不计前嫌地愿意帮助她,一时间心中说不出的感动。看來丹琼王庭是真的留不下她了,既然如此,跟茗雪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茗雪……”她叫了一声,突然意识到圣女也在,要是暴露了身份不好,一时又后悔了起來。
茗雪倒是也不在意,毕竟自己这幅模样进入丹城本來就是够惹眼了,也不指望还能隐瞒住身份,于是给梓潼投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你是铁了心了要跟我作对,跟丹琼王室作对?”圣女大怒。
“是跟你作对,你一个人还代表不了丹琼的王室。梓潼跟我有些羁绊,我不能让你杀了她。今日你若收手,我们各自不相干,若是要硬拼,我也不怕你,到时候把士兵们都吸引过來,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解释你大半夜穿成这样來这里的目的。”
茗雪一番话下來,令圣女脸色大白,论实力,她不是茗雪的对手,而且自己这番模样若是被发现了,让有心人一利用,怕是说不清楚。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算你走运,本宫不想跟你计较!”
“不计较那是最好,梓潼我今天要带走,明日你怎么跟老皇帝说随你!”茗雪也不离她,上前打量起梓潼來,看着梓潼的眼神像是在看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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