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重新作出四轮来,一是为了自己舒服,侧开门有脚蹬显得高端大气,;二是为了做个技术积累。他真正想做的是人力车,培养一批骆驼祥子,满世界跑着拉人送货,什么消息打听不到。
毕竟轿子可不是谁家都有,更遑论马车了。单单作为城市交通用的话,当人力车出现后,这将是怎样的画面。就是要改一下车篷,参考一下轿帘的设计,做好垭口就能包住整个车厢,那女眷出门不就方便了吗?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啊!天下第一等的风流聚集在此;报纸、人力车就是敲开这里的金砖头。
能不能钓上贾史两家,就全看这些能不能赚钱了。
此处离扬州盐仓不远,临着邵伯镇,一条玉带河,弯弯曲曲枝枝叉叉的流过,四周是农田菜地。转过一个湍流的河湾,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响成一片。十来座铁炉子一字排开,借水力而设的风箱呼呼而动,火焰喷射,铁水四流。手工作坊式的工厂,就是撬动时局的杠杆。
石岩老汉,就是此间的主事。铁匠三代,还是个穷人。朱竹诧将他招募而来,看过手艺后,让他做了主事,呼朋引伴的,聚集起十几家。日夜不停开工,按图索骥打造车子。
“石大叔,我和您说的流水线,可还行?”李想举起一个车轮细细打量。
“嘿!要不说还是要读书呢。老汉打了一辈子的铁,就知道卖力气傻干。公子随口指点一下,果然出活快多了。那天我蹲在河边半晌,就瞅着那河水奔流不息,这才明白为啥要叫流水线了。”
“咱们这尺寸都标准了吧,可别和我上回看的一样,有的大有的小。”
“那也不能够了,老汉我发话了,谁要是不按照标准来瞎糗,就搬回街边巷口焗锅磨剪子去。再想来这白吃着大米白面,还领着几百钱的工钱,可就了戏喽!”
这片洼子地,他用老师的名义买了下来。雇人整理平顺之后,先聚集起石匠、木匠、泥瓦匠开始盖房子,再找来铁匠造车。这附近的村民都来赚过几天工钱,李想趁势选了些棒小伙签了契约,单等着车一造好,就进城拉活。
四处转了转,又指点着上下水该怎么修葺,被人家大工师傅给怼了回来。不就是利用个水压吗?喷泉要吗?扬州城的园子里,家家都有,只不过人家是观景,您怎么冲茅厕呢?
李想呵呵一笑,背着手说道:“你们这喷泉能有多高?一人来高的水眼,就和童子撒尿一般。我这压力水箱,可将活水运到几丈之高。冲茅厕只是其中之一,冲热水澡才是正经营生,你们且看。”
他指指一节节小儿手臂粗细的陶管:“将它们接好,竖着安放在墙上。”又拿起一个木莲蓬:“把这个装上去。这个莲蓬还真做得好,带着荷叶呢,哪位师傅的手笔?”
人群中一个汉子高高的举手:“公子!那是我做的,我还做了梅花和菊花呢,都能出水。”
“菊花那个好!寓意深啊。一定要赏!我说哪了?这不都带着活扣吗?扣死它别漏水。那边的铁匠打得锅炉瞅见了吧,把水烧热,先流进我这个箱子,然后踩这个踏板,就和风箱一样,把气吹进去,水就自己流出来了。”
工匠们纷纷来看个究竟,李想说道:“咱们扬州富豪多啊,这男人一有钱,老婆们自然也多。每个老婆一处宅院,要是都用这一套来洗澡,咱们是不是就发大财了?”
那个雕菊花的汉子问道:“泡个澡不好吗?一个木桶就行,省钱省水。”
“笨啊你!富豪比的是什么?不就是要个脸面吗?只要有一家装上用了,扬州城用不了多久,就会满城尽冲菊花澡。”
“那先给哪家装上啊?”
“嘿嘿,咱扬州除了富豪多,还有什么多?给她们先用错不了。”
汉子们嘿嘿窃笑,女人家面红耳赤的啐道:“让你们去干活,可不许勾三搭四乱爬床。”
哄笑过后,开始干劲十足。
忙活完这一天的事儿,晚半晌才回到住处。一进自己屋门就愣住了,两个丫头俏生生的等着自己。
朱竹诧在后面酸溜溜的说道:“你师娘对你还是真好,怕你小子没人伺候,就给送来两个丫头。下午刚到的,等你安排呢。”
一个十二岁的叫杜鹃,一个八岁的叫雪雁。李想立即就知晓了紫鹃的出处,这是林妹妹想娘了,就把丫鬟名字改了当念想。
至于八岁的雪雁,李想认定她就是日后跟着林妹妹的那位大丫鬟。为什么这样说呢?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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