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玉蕊天中树,金闰昔共窥。
落英闲舞雪,密叶乍低帷。
旧赏烟霄远,新欢岁月移。
今来想颜色,还是忆琼枝。
王仁听得小厮来报,是自己妹子急招。欲走还留之际,薛家长子薛蟠挤了进来:“哥哥,一起走成不?”
王仁看他身上灰扑扑几个脚印,就说到:“又是被谁戏弄了?怎么总欺负你。”
一个王家子斜着眼说道:“王仁,要走就走,他的事不用你管。愿赌服输的事情,你要替他挡帐吗?”
王仁一缩脖子不敢言语,薛蟠恨恨的说道:“一家的王八!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出门别落单,小心大爷我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王仁的小厮是个有眉眼的人,看着自己的主子上不得台面,就又催了一遍:“快回去吧大爷,薛大爷也一起去吧。我听着平儿姐姐念叨着也要找你呢。”
薛蟠虽然只有十四,可是块头不小。提着两个拳头说道:“甄老三,老子今天在你这里吃的亏,改日再报。回头我设个赌局,输了的脱衣服,光着腚眼子回家,你们可敢?”
一群人哄堂大笑,甄瑺淓无奈言道:“薛呆子,你和王家子弟打赌干我何事?我一个圣人子弟,岂能和你赌斯文。去休去休!回头让你娘回娘家哭去,不就给你报仇了。”
薛蟠瞪着牛眼喊道:“哪个龟孙儿才回家告状。等着我回来!”
闹哄哄,两个人结伴坐车回家。王仁劝他:“你呀,心眼就是实。输了多少次,怎么不长记性。”
薛蟠嘴里嘀嘀咕咕:“回家又该被娘骂了。唉~~~娘老子好糊弄,偏偏有个妹子实在是骗不过去。”
王仁也苦笑不迭:“一样一样,我那妹子不也是如此吗?”
两个“苦命”的哥哥垂头丧气的就进了王仁的家。小厮赶紧过来引着进屋,不一会儿,王熙凤就找过来。
“哟,薛呆子,怎么这样就来了?是不是,又是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们欺负你了?”
薛蟠站起来给她见礼:“让妹妹笑话了不是。没事儿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紧。”
王熙凤一脸的嫌弃:“你说说你,怎么就没一点长进,天天的被欺负,你还天天的往前凑。让我二姑看见了,又得哭。”
薛蟠苦着脸求饶:“别让我娘知道啊,我不和他们玩,和谁玩去?”
王熙凤转转眼珠:“别说妹妹不照顾你,现在呢有位公子正好在金陵。他呢托人情找到我家,可是我这个哥哥和你一样的不成器,没法子,只好妹妹出面喽。”
王仁一听蹭的站起来:“妹妹哪能随便见外男。哪家的小子,我去会会他。走,薛贤弟,陪为兄一起!”
王熙凤丹凤眼一瞪:“安生点,容我说完。你院里的丫鬟呢,上杯茶喝。我且与你俩细细讲来。”
......
再说李想,虽说林之孝总要他住进贾家的宅子,可他就是不愿意。在金陵国子监附近寻了个两进的小院,谈好价钱就住了进去。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学区房,高校区之类的话,林家人也听不明白。
忙忙活活的收拾好,李想开始分配工作。每人领些银子上街去闲逛,分开区域的转。哪里热闹为什么热闹,哪里有钱人多,哪里是做官的人多等等此类,务必记得清楚,说的明白,回来告诉他听。
林家人高高兴兴的出去逛街了,李想坐在屋里盘算。金陵有三多,世家多、学子多、闲官多。为何如此呢?
金陵作为副都,本身三省六部一应俱全。京城的大小衙门,这里全有相应的班底。可全是副职,这叫留守官员。
这些人最喜好的就是打听京城的消息,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的,他们不就能顺势替补了吗。
李想本来给忠信王出主意,让他利用好金陵的官。结果忠信王把他骂了一顿,说他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官也是他能动的吗?
他一动,别说他的皇帝老子,就是他太子哥哥当晚就能要了他的命去。
不过忠信王也算看明白李想的深浅了,就一个官场棒槌。反而对他亲近了几分。
李想只得作罢,还是想着怎么从世家这里开个口子吧。王家有王希的三间铺子只能试点运行,薛家才是大头。
皇商是说着玩的?虽然只是金陵省的采办,可政府采购历来是发财的不二法门,虽说现在的地位低些,可是他有成熟的销售网络。就凭这一点,薛宝钗想待选都没门。
身份不是主要问题,而是你们家人头太熟,容易滋生腐败。让你进了宫,那皇家的买卖就要改姓薛了。别省的皇商绝对要盯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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