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同样不敢大意,墙上每隔一段就会点燃火把,值夜的家丁也是来回巡视,其他人都是合衣抱着兵器而睡。
说实话,对鞑子这种打打停停,前怕狼后怕虎的攻堡方式,他是非常鄙视的,像马英他们那样一窝蜂全部冲上来,多爽快呀!
前两晚,赵锐一上床都是睡得像死猪,导致错过了许多美好的事。
心里那个悔呀,而今晚由于白天补了一觉,所以整晚躺在床上都是精神抖擞。
奈何左等右等,嗓子都快咳哑了,就是没见有丝毫动静,反倒是惹得外间,时不时传出咯咯的闷笑声,最后只得失望地昏昏睡去。
“哎!二爷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羞耻呢?”黑暗中,李婉柔望着房梁,是一脸的无奈。
“夫人,婢子倒觉得是你对二爷太苛刻了,其他大户人家的公子,像二爷这般大,早就…”
“早就什么?你个死丫头,竟这般不知羞,我看二爷就是被你带坏的。”
“冤枉呀夫人,二爷一直都是夫人在教导,怎么能怪到婢子头上?”小兰一脸委屈。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二爷还是我教坏的?”李婉柔气得俏脸绯红。
“婢子不敢!只是二爷以前确实什么都听夫人的。”小兰年纪比小环要大,所以想的也就宽一些,心里对李婉柔同样有些埋怨。
“好啦,食不言,寝不语,快睡吧。”李婉柔有些尴尬,只得说道。
次日。
择达见其他五个部落,每个部落都只派了五十名勇士前来,也是气得脸色铁青。
但也只得驱赶着军户继续去填堡墙,直到下午,快将正面半里宽得堡墙,全部填平,这才罢休。
赵锐也不傻,这么宽的斜坡,对方骑兵轰隆隆地冲上来,总会有落网之鱼,所以也做了准备。
那就是做了许多木桩,将两头削尖,插在了斜坡上的麻袋缝隙中。
期间场面一度非常诡异。
那就是军户在扛麻袋过来填的时候,会将木桩竖好,固定牢固,鞑子也一度趁机想冲上来,浑水摸鱼。
但这次赵锐可不会手软,人少就泼大粪,人多就扔手雷,无论是军户还是鞑子一起炸,这使的军户都不敢再去,工作效率大大减慢,择达这才放弃切实际的想法。
随着八百多鞑子全部下马,五百人提着粗糙的木盾,缓缓向前压进,后面的三百则是弯弓搭箭,堡中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大战来了。
咻咻咻咻…
“杀!”
轰轰轰…
哗啦。
“啊!”
五百鞑子推进到堡墙40米内后,就纷纷举着盾向前猛冲,而墙上的家丁也终于慌了。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鞑子,也只得起身提刀举枪防御,院中的青壮却是拼命地将手雷扔出。
鞑子虽然被炸得死伤惨重,但40多米实在太短,还是有许多冲上了斜坡。
同样也有许多家丁乡勇,青壮中箭倒地。
但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是奋不顾身,哪怕柔弱的妇女也冒着鞑子的箭雨,提着木桶将大粪递上堡墙。
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让鞑子攻进来,所有人都得完蛋,整段堡墙都是惊天的喊杀声,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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