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大汉落座后,堂倌连忙摆上吃食和茶壶。茶壶刚放在桌上,就“砰”的一声被摔碎了,堂倌吓得腿一哆嗦,差点没跪倒。
茶楼卖酒,自古以来就有,但却不备大菜,只有些简单的吃食,像盐水豆儿,豆腐干,麻花等。这家茶楼最有名的就是他们的祖传卤味,清爽鲜香,美味可口,全镇闻名。这堂倌新来的,不知道这群爷的习惯,所以按惯例就上了壶香片。
“不长眼的东西,”一个大汉朝堂倌吼道,“来这么多次,我们什么时候喝过茶?拿酒来!”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和朱雄大哥在一起办事,怎么能喝茶?”另一个大汉朝坐在正中间的一个油头粉面、尖嘴猴腮的人献媚道。听他这么一说,所有恶奴都是齐声附和。
“是啊是啊,早就听说了,朱雄大哥不但功力高强,身为二级驭兽师,喝酒也是海量啊!”
“我也听说了,在黑炎宗就没有人能喝得过朱雄大哥的!”
……
苟旦四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好家伙,这朱雄是黑炎宗的人!看他大喇喇地,像众星捧月一般坐在二楼中间,神情高傲,好像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堂倌上了酒后,逃命似地跑下楼了。众恶奴喝得个不亦乐乎,吵声喧天。有的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古人常说,无论干什么事都要有品,讲究个档次和入流不入流。打牌要有牌品,赢钱了不嘚瑟,输钱了不发脾气不耍赖。喝酒也要有酒品,喝多了不闹,趴下就睡,是最好的。最下等的喝酒人就是,酒量不大,叫嚣得挺凶,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自己的心。喝多了就感觉天下男人皆兄弟,眼中女人都可调戏。
“我说兄弟们,咱们还要办事,酒就别喝多了啊?到时你们堂主不高兴了。”酒过三巡后,朱雄说。一副鸭公嗓,声音刺耳。话讲得还好,可语气里却是不屑。
“我们堂主也太小心了,这些年,有谁敢动我们镇金堂的东西?”那个献媚的大汉站起身说,“何况,今天还有朱雄大哥在这里。就算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打我们的主意啊!”
酒壮怂人胆,连平时只是跟着打酱油的一些小角色也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每次都有黑炎宗的驭兽师陪着,还要这么多兄弟们,还总是大晚上的出发,这不是折腾人么?”
“要我说啊,只要有黑炎宗的高手在,每次派三五个兄弟跟着就行了。哪里用得着大晚上偷偷摸摸地出发?”
“要是朱雄大哥这种级别的,我觉得除了派出两个抬钱箱的,其他都用不着了。”
“嘘,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谁敢?谁敢!”
那朱雄也并不阻拦,喝着酒,被这么多人捧着,心里受用得很。那样子,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认识了。
韩迁用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运钱”两个字。苟旦和赵氏兄弟看完也是点头,这些人应该就是镇金堂运钱的队伍。看样子,镇金堂的确小心,每次运钱都有近二十号人押运,还有黑炎宗的高手压阵。看来,这个口子不太好撕开啊。
镇金堂的人正喝得高兴,冷不丁的一声大吼从楼梯下面传来。
“韩迁!我总算找到你了!”
这一声大吼,声音豁亮,震耳发聩,把二楼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朱雄旁边一个正向他敬酒的大汉被这声音一震,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一抖,酒全撒在朱雄的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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