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踪在后面的苟旦三人把马拴好,爬上一座石头山上,刚好可以看见下面的押运队。
马车在正中间,周围围着马匹,众大汉就三三两两地坐在最外围。
“看,有两个人那是去干吗?”赵玉立轻声说。
“看样子,是去撒尿。”赵玉奇说。
只见两个大汉站起身来,抓了抓屁股,一摇一晃地向林子里走去。有人对他俩说:“你俩去干吗?撒尿不会就地解决?小心老虎把你们俩吃喽!”
“去你娘的!”两人中的一个说,“老子不习惯!”
苟旦拉了拉两人的衣角,示意往后退。“走,抓了这两个!”
“啊?”赵玉奇一惊,“现在就动手?”
“不现在动手,还等他们人到齐吗?忘了昨晚韩大叔说的?各个击破!”
赵玉立早就跟了过去,赵玉奇只得跟着。
两人急速穿过百来米距离,扑到两人撒尿的地方,离他们的营地大概三十来米。三人一看,这也太近了,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密布,要下雨了。三人一边等着,一边想,该得你们俩倒霉了。
那两人撒完尿,正要往回赶,刚好一道闪电射下,“轰隆”一声惊雷炸开,又是一道闪电。两人没有被惊雷吓到,倒是被前面突然出现的三个鬼影吓着了。借着闪电的亮光一看,前面三个獠牙鬼,满面苍白,白得吓人,一下子呆了,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只见两红一白三道光冲了过来,闷哼一声,人事不省,不知是死是活。
这三个獠牙鬼就是苟旦和赵氏兄弟,他之前回镇里就是去置办一些东西,其中就有这鬼面皮套头。这原本是当地唱一种戏用的道具,他买了三个,涂上石灰,更加吓人。三人把击倒的两个大汉拖进树林深处,这时,豆大的雨下了起来。三人又找了一处避雨的山凹,把两人放下。
“这人都死了,还拖过来干吗?”赵玉立说。
“毁尸灭迹,让他们找不到尸体,他们剩下的人才会更加害怕。”苟旦说。
“哎哟,哪个王八蛋敢打老子的闷棍?”一个大汉醒了过来,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又刚好看见面前三个看不清楚的人影,“鬼啊!”
“哇,没死!”赵玉立吓得往后一跳。
另外一名大汉也悠悠醒了过来。
怎么没死呢?原来,刚才赵氏兄弟在偷袭两人时,距离隔得太近,打在了两人的腰上了。而且,他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出手伤人,心中难免会有点下不了死手,这是人之常情。但毕竟是有原魂在身,当时一击之下,相当刚猛,就把两人打得休克了过去。
苟旦的白光是怎么回事呢?他并没有用刀刃去伤人,只是用刀背敲了下其中一个大汉的后脑,他故意不一刀致命,专门留给赵氏兄弟,用来破除心理障碍。
当初,他第一次在山庙中杀人,回到客栈后,一直发抖到深夜。过了那一夜后,就好了,而且似乎有种嗜血的欲望。这也是为什么在徐家村那次,同时面对四个黑衣人时,不但不惊慌,反而越战越勇。
人的内心都有一种对血的恐惧,奇怪的是,只要破了这道难关,就转变成嗜血的兽性了。当然,这也与他身怀原魂有关。如果赵氏兄弟不经历这一关,后面的行动难免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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