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迁在桌子旁坐下后,也不说话,盯着他们三个。三个人都不说话,韩迁又瞪了赵玉奇一眼,意思是,你小子,还不从实招来!
赵玉奇见状,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到韩迁面前,说:“韩大叔,这是给你的,我早就准备好了。”
韩迁打开一看,吓得合不拢嘴,他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里面是一堆金光闪闪的钱币,有金币有银币有铜币。
“这里是金币银币铜币各三十个。”赵玉奇说。
“你们几个小子也太厉害了吧!真的干成了?”韩迁说,“不过,别想用钱堵住你韩大叔的嘴,快全部交待!”
赵玉奇就从头至尾,把从医馆出来后,到如何诛杀朱雄,全部都讲了一遍。只不过没有透露原魂的事情,与朱雄的决斗也是一嘴带过。
“我……我就知道你们三小子都不简单!怎么不叫我?”韩迁话都说不顺了,这太让他惊讶了,三个孩子竟然干掉十六个大人,而且是镇金堂的恶人!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三人还没说话,他又自嘲地说:“叫了我又有什么用,帮不上忙,不像你们三个,个个都身怀绝技……”
三人一惊,都是一脸错愕地望了望其他两人,莫不是韩大叔知道原魂的事情了?
“你们别这副表情。我虽然不知道那朱雄的实力怎么样,但毕竟是个驭兽师,而且,那天在茶楼,从那帮狗奴才对他的态度来看,级别还不低。以你们三个的能力要干掉他,如果不是身怀绝技,怎么可能?你俩有没有隐藏实力我不知道,但苟旦这小子我是知道的,虽然在苟家村里,他这一辈中,他的弹弓和弓箭都玩得出类拔萃,和他爸爸一样厉害,但这种山野村夫的手艺,要对付一个驭兽师,那绝无可能!”韩迁说,“虽然我具体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至少能猜出来,你们的功力都不弱。不过,你们不说,肯定是不方便说,我也不会在这种小细节上计较了。”
“还是韩大叔厉害,猜得差不多。”赵玉奇说,“至于关于功力的事,我们确实有,虽然说不上绝技,但现在应该可以自保了。只是我们确实不方便说,韩叔既然不问,那最好了,不过,也请不要和别人说。”
“你以为韩迁我连这点都不懂?”韩迁弹了一下赵玉奇的脑袋,“好啦,真是太爽快了!另外,你小子给我这么多钱,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赵玉奇说了他的计划。这些钱是给韩迁当复仇计划的启动资金的。以他们三人之力,完全没可能伤及镇金堂的根本,别说伤了,估计撼都撼不动一丝一毫。所以,他们要借外力。韩迁见识广,又有罗家村那一帮年轻人,如果将来有机会,再弄点钱,就可以从周围受灾的村庄招纳人员,这样才有复仇的希望。
“不错,办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韩迁说,“虽然我们现在的情况,说不上有天时和地利,但人和这一点,努点力,还是可以争取的。受到镇金堂迫害的村庄不在少数,对他们有怨言的更是多到数不胜数,如果我们能把这些人聚集起来,确实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玉奇长进挺快,都知道借势了!”
赵玉奇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从苟旦身上学的。”
苟旦一惊,说:“我还有这些优点?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赵玉奇说:“你昨天告诉我,有钱就有人卖命。而且,确实你自己都可能不知道,但你的风格就是绝不和敌人硬碰硬,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而且能洞悉对方的弱点……”
赵玉立也点头同意,说:“我哥说得没错,不过,我觉得苟旦是狡猾。韩大叔你是不知道,那朱雄那天已经被他玩得没脾气了,这才让我们占了先机。”
“你才狡猾!要不是我,你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苟旦说完,两人又打在一块了。
“好啦,别闹了,”赵玉奇说,“苟旦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韩迁也回房间了,回房间前说:“我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太开心了,要早点想想后面的行动计划。”
第二天一早,苟旦还没起床,赵玉奇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匹黄马给苟胜,连同苟旦的青马也一起喂得饱饱的。五人吃完早饭,就一一告别了,韩迁和赵氏兄弟把苟旦和苟胜一直送到镇口。
苟旦走出去几十米,又想起一件事,回头对三人说:“韩大叔,这次截杀的事情,镇金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最好先出去避避风头,不要待在这孤烟镇了。”
韩迁说:“放心吧,今天我们收拾一下,就先去三星村住一阵子。那里离这只有一天路程,也方便知道这边的情况。”
苟旦这才放心地走了。
走到半路,苟胜对一旁的儿子说:“小子,还不老实交待?你们几个人神神秘秘的。”
苟旦早就知道逃不了爸爸这一关,说:“爸,追得上我,就告诉你!”猛拍一下马屁股,一溜烟跑远了。
“好小子!你骑马还是老子教的!”苟胜一拍马屁股,“老子还能追不上儿子?”
两人,两骑,一黄狗。驰骋在山路之上,留下两缕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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