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真是一队战俘,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
虽然大靖习惯性的把草原上的民族统一称为北胡,其实部落众多,可汗这支是最大的,靠着南征北战不断吞并别的部落,逐渐建立起王庭。
原来,拓跋真并不是可汗的儿子,是可汗吞并了一个小部落后,掠来的。
这个悲催的小部落被击败后,幸存的二百多人,被赶牲口般的带回了王庭,成为了可汗的奴隶。
啧啧,原来朕竟然被可汗那个老贼给骗了,还以为是送了个皇子来和亲,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身世!
夏瑾天感到被耍了。
拓跋真那时年纪还小,因为是部落族长的儿子,受到了点“照顾”,被支配的远远的,负责放牧。
“母亲!”被带走的小拓跋真死死地拉住母亲的衣角。一个北胡士兵走来一脚踹开他,拎着他后背的衣服将他扔到一边,叽里咕噜的骂了几句。
拓跋真和他的族人被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做工,他的母亲被送到王庭贵族的后院里做粗活。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
“真,好好活下去!”母亲被拉走时留恋的望着他说。
草原上冬去春来,时而景色美丽,时而环境逼人。小拓跋真一天天的长大,虽为奴隶,却三生有幸,遇到一个同样被困牧羊的老者——苏武。
这位苏武大叔,来自大靖,曾经是外交使节,多年前被困北胡,也被赶去牧羊,可汗说什么时候公羊生了小羊,才放他回国。
同是天涯沦落人,苏武对拓跋真很是喜爱,除了日常相互照应,博学多才的苏武还教拓跋真学习大靖的文化。
文化的学习打开了拓跋真的新世界大门,原来世界是这样的,不像草原上只有野蛮掠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度叫大靖,那里有文化,有知识,那里不一样。
有一天,放牧回来的拓跋真看到有人来到了他们简陋的住处,苏武异常兴奋的晃动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真,我要回去了,大靖出了明君,现在国富力强,再也不是那个受人欺负的国家了!大靖的皇帝派人来接我了!”
说罢老泪纵横。
原来,苏武再也不用等公羊生崽了,当年大靖国内混乱,北胡对中原虎视眈眈,扣下他也是为了羞辱大靖。
如今,他的皇帝陛下,威武的大靖明君,将国家治理的繁荣强大,周边国家只有跪舔的份儿,谁敢找死惹大靖?强国强外交,大靖要回流落在外的使节,王庭的可汗不敢说半个不字。
夏瑾天掐指一算,这不是朕继位后的事情了吗?
苏武的离开让拓跋真既为他高兴,又有些失落。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朝夕相处的恩师了,他也好想去大靖看看。如果他的部落,能有文化,有知识,也这么强大,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欺负,沦落至此。
苏武走后,拓跋真成为了那片草原上孤独的牧羊人,直到有一天,也来了人把他弄回了王庭。
王庭大帐中,拓跋真紧张的站在中央,可汗和大祭司等几人正从头到脚的仔细看盯着他看。
“果然像传说中的那般,长成了个帅小伙。”大祭司看后对可汗说道。
“哼!野狼崽子!”可汗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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