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进府的下人都需当家人赐名的,往后她就是王府的人了。”姚元霜适时的提醒。
“景妈妈平时是怎么叫你的?”提到景妈妈,贺九笙的声音顿时温和了不少。
“小芝。”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小芝。”
“谢王妃!”
小芝感恩戴德的看了一眼贺九笙,心下生了句不得不说的话。
“小芝斗胆为王爷说句话,王妃莫恼,今日王爷带小芝进来,本是想给王妃一个惊喜哄王妃高兴的。”
姚元霜在一旁听得直乐。
这小妮子靠谱!
哪只贺九笙想到那人淡漠的眼神,又收回了脸上的温润,字字珠玑道,“回房吧。”
飞鸿居。
京城第一酒楼。
宋燕帧已卸下了朝服,着一身素白衣衫,倚靠在三楼雅间的窗边,窗外一片人声鼎沸,勾不起他心底一丝波澜。
他把着酒杯转了几圈,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范天钧刚进雅间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平日里素不沾酒的王爷居然来了飞鸿居,奇闻啊奇闻!”
他晃着脑袋打趣,顺手把带出来的鸟笼子挂在了墙钩子上。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也好养鸟了?”
宋燕帧盯着叽叽喳喳的雀儿,眉头微微一皱。
来人是兵部侍郎家的长子,侍郎教养他自小在军中长大,素日与王爷甚好。
他深知王爷脾性,饶他自己更是个不怕死的,所以见着王爷也没请安,还一副公子哥儿派头,脸上挂着调侃的笑意。
“鸟儿叫得欢,给我无趣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你若觉得生活无趣,娶个夫人回家,可不就有事做了。”
范天钧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坐到他对面,也给自己斟上了一杯酒,想探讨探讨他话外之意。
“好没道理的话,王爷不日才做了惊天动地的事,怎么?娶了个艳绝京城的夫人,现今反倒提不起精神来了?”
“惊天动地?外头是怎么传的?”
宋燕帧扬了扬眉头,对于轶事,他还是颇有兴趣。
“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那个江圣凌,喏,就在这飞鸿居的一楼,天天早上当戏来说呢!说终于有女子入了燕王的眼,那女子艳压京城,生的娇媚可人。”
范天钧望着桌上空了一坛的酒,打趣道,“我满以为王爷从此就要将兄弟抛诸脑后了,怎么没过几日就丢下闺中的娇眷出来买醉了呢?往常也不见王爷来酒楼,不是上朝就是在军中,今日这是怎么了?”
“天钧,你的鬼消息多,你可有听说过官家女子外出经商的?”
“女子外出经商倒是有,那豆腐西施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可这官宦人家的女子,金尊玉贵的,何须外出经商,是家里养不起了?”
宋燕帧嘴角抽了抽。
“若是官家女子出嫁了,却说出要补贴家用的话,要出去经商,该作何解?”
范天钧讶然,不可置信道,“只听说过穷苦人家的孩子外出劳作,若是官家女子,那必得是下嫁了贫民,才逼得她外出经商吧?男子当为一家之主,顶天立地,怎的还会逼得自家娇妻出去卖东西贴补家用?”
“……”
范天钧望着半空,拼尽了生平的想象力,最后补了一句,“不,这可不是下嫁了,是下下下下下嫁,没饭吃了才出去从商。”
“这样的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咦,王爷,你可听到磨牙声了?”
范天钧一脸恍惚的看看周围,寻觅着声音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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