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之女,便是宫里的皇帝都不会驳她的面子,以往她燕帧哥哥燕帧哥哥的叫的亲热,今日特地叫了声王爷,和贺九笙区分开来。
就是想扎根小小的刺在她心上。
他竟然......
当面就驳回了她。
宋燕帧往日虽未曾避开过她的示好,却也从未如今日这般对待过她。
是了,这个女人,可真有手段。
谢瑾霜含着笑上了马车,婉婉身段留与外人看,车帘一放下来,马车中瞬时变成了冰窖。
丫鬟春儿只觉得,大小姐面色很不好。
自己又要遭殃了。
果然,随着马车驶离飞鸿居,春儿还没在马车口的位子上坐定,一个冷巴掌就甩到了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她受了力没站住,直接就倒在了马车中,马车跟着晃悠了一下,车夫是谢府的车夫,已经见怪不怪了,照旧赶马,只要不成小姐的出气筒就够侥幸了。
春儿面上立马就有一块明显的红印子浮了上来,吃了痛她下意识的捂住脸,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小姐,只觉头顶那人冷若冰霜,呼之欲出的怒气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没敢说话。
“叫你留意些留意些,怎么今天忘带银两出门了?害我丢了好大的脸!”
春儿那个委屈啊,摸着自己腰间的钱袋子,只吟了声,“小姐……”
“以后再犯这等错误,小心你的脑袋!”
当时那种情况下,分明是谢瑾霜要教训刺史家的姐妹,她自己亲口说的没带钱,现在不过找了这个借口拿她撒气罢了。
春儿在她身边被当出气筒不是一次两次了,现今也是哑口无言,主子毕竟是主子,丫鬟永远都是忍气吞声的命。
她吃了哑巴亏有口难言,只能把苦水咽回肚里,恭敬的应道,“春儿再也不敢了。”
这一路,她愣是没敢从地上起来,愣是跪了一路回府,生怕自己哪个动作再惹小姐不高兴又挨一巴掌,如此,倒不如跪着。
谢瑾霜一回府就顶着一头的怒火冲进丞相房中,谢安庭正由两个新晋半年的妾室伺候着,一个按肩一个洗脚,一看就有三高的年过半百的老头正在悠哉的享受着,脸上红光满面,房门啪的一下就被人推开,一阵风卷了进来。
再反应过来时,自己最爱惜的大女儿已经撞开妾室哭倒在了自己腿上。
“爹爹......”颤栗的声音,发抖的肩膀贴在父亲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容,一瞬间就激起了老丞相的怜悯之心。
“我的霜儿啊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谢瑾霜忙着哭,得不到回复的丞相转而质问刚跑进来的丫鬟春儿,刚一脸温柔体贴像问候女儿,后一脸斥怒冲丫鬟吼叫,两道语气截然不同。
春儿叫苦不迭,这父女俩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变脸变得忒快。
她刚跪了一路,下了马车跟着谢瑾霜跑了一路进来,腿麻得都不是自己的了,索性又一腿跪在了地上。
“大人,奴婢不知道。只是今日小姐去飞鸿居赴宴,碰到了燕王和他的王妃。”
跟了谢瑾霜十多年,这点眼力见她是有的,有些话,谢瑾霜不说,她就要替她说,且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都要拿捏好分寸。
“燕王?”
丞相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是他们惹你不高兴了?”
燕王这个政敌他早想一除以绝后患了,奈何这一辈子丞相觉得燕王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想甩也甩不掉,如今丞相虽然在朝堂上打压了他,私下里他却又让自己女儿受气。
可一切的缘由在谢瑾霜身上他都是清楚的。
谢瑾霜什么脾气当爹的还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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