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思考的是如何保住那些没有被污染的战斗力。”晨曦也以同种办法悄悄的传话给他。
它不用回头也能看见,那些身上长满本不该属于他们器官的同伴们是何种情形。
在最初那场战斗中,最干脆死去的两人反倒是最幸运的,因为他们死的干干净净。
而受伤的,是最不幸的。
他们的创口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污染,这种力量快速并且不可逆的把他们变成一个丑陋肮脏的魔鬼。
可他们却对自身的改变一无所知,好似这种污染的不知名力量还麻痹了他们的心灵。
只余干净纯粹之人满心不忍与难以直视曾经亲密战友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而晨曦与佩德罗之所以要隐秘的对话,就是为了让这些不知晓自己变成怪物之人保持着懵懂,不刺激到他们。
晨曦曾进行一个简短快速的实验,它告诉了一个被污染之人他的情况,当镜子照出他的模样。
那人发狂了,本来仅只脸上几条触须的人被血肉所吞没,彻底变成了一个无理智的怪物,嘶嚎着向它发起了进攻。
晨曦杀死了他,最后连灰尘都没有遗留下来,干干净净的回去。
它将这个结果告知了佩德罗,勒令队伍里所有的纯洁之人与被污染者保持距离的同时要将这一切隐瞒好,至少要维持表面的平和。
可截止到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心浮气躁难以保持平和了,眼睁睁看着亲如手足的战友逐渐变的陌生狰狞。
而自己也有可能被传染,并且可能被污染了还一无所知,这种情况导致的焦躁不安是难以抑止的,只能强行压下。
可随着时间逐渐流逝,被强压的情绪难以避免的回弹,很有可能导致危机的发生。
这也是晨曦说这话的原因,它是个务实者,没有任何情感因素影响。
在它的认知里那些已经被污染的怪物早已经不是它的战友了,只是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
它只顾及那些尚未被污染,仍是战斗力与后盾的纯净之人。
“这种情况还要我怎么保?肯跟我一起来着的都是有实力也有思想准备的,他们能平复心情也能顾着自己。”佩德罗皱起了眉毛。
“如果这点情况都抗不下,哭哭唧唧的崩溃,那我真要怀疑他们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步,怎么有这个实力,又是怎么混进这个队伍的。”
佩德罗还是很放心他的队伍的。
“……”晨曦再次沉默。
即使它初初体验到了些许的感情,稍微能理解那些它过去曾不能理解得东西,却仍旧有很多事情无法摸透。
就如此时它不明白,佩德罗为何能如此放心一般。
因为它换个场景,假设是那个黑发的人类少女受伤,它知晓它的同族甚至是她自己,都会有并不理智的行为发生。
何况是这种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去,却无能为力甚至只能冷眼旁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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