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人家的身体重生,她自然要为范雅,报仇雪恨,手刃仇人。
“喜鹊,你无需向我解释,我知道你是方氏买回来的,安插在我身边伺候的。到底半个月前,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听方氏身边伺候的包嬷嬷说,那日你陪着我去城外的红螺寺烧香,你听说了那日齐国公府的小公爷,也会出府,所以特地诓着我去!”
“可去到红螺寺之后,我不但没有瞧见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反而还在人群之中,跌了一跤,叫别人识破了我的真实身份。我记得那日明明是你亲自推我出来的,这些事情,你到底要如何解释”
说着说着,范雅的声音,变得冰冷异常。
“还有回来的路上,你说有东西落在了红螺寺,要回去取,你就在半道上下车了,之后马儿失控,马车就摔下了悬崖,你肯定是很震惊,我怎么就没有死吧”
范雅说着,面上已经凝上了一层冰霜,眸光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喜鹊。
眼前的喜鹊,被自家姑娘方才这一番话,给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明明这些事情,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那日,她亲眼瞧着姑娘的马车摔下山崖,车夫都死了,姑娘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除非……
喜鹊大着胆子,抬起头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只见范雅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
姑娘之所以能活下来,除非眼前的姑娘,已经不是原本的姑娘了。
是被恶魂占据了身体的姑娘。
唯有这样,这一切才能解释得通。
喜鹊越想越害怕,最后吓得跪在范雅面前,一个劲地磕头,顷刻之间,就磕得头破血流。
“姑娘,奴婢这么做,都是夫人逼奴婢的。奴婢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夫人手上,若是奴婢不听夫人的话,夫人就会伤害奴婢一家老小的性命。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一命吧!”
喜鹊说着,竟又哭了起来。
泪水夹杂着血水,流了整整一张脸,脸上看起来有些瘆人。
不过眼前的范雅,并不害怕。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了,哪里还会怕这些
要想杀了喜鹊,易如反掌。
若是能借着喜鹊,扳倒了方氏,那就不一样了。
范雅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样娇纵任性的模样,都是拜方氏的捧杀所致。
方氏是个难缠的对手,她还是得小心应对才是。
既然方氏如今已在屋里等着她回去了,那她就回去看看,到底方氏又布了什么机关陷阱,等着她去。
扫过一眼仍旧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喜鹊,范雅面上笑了笑,亲自把喜鹊从地上搀了起来,又拿出自己贴身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喜鹊眼角的泪痕以及额头上的伤口,一副关心切切的模样,安慰她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你何苦这样回去吧!回去我给你好好包扎一下,不然伤口感染流脓,可就不好了。”
范雅面上满是笑容。
喜鹊看了一眼,只觉得害怕。
姑娘绝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姑娘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前院的客房里,方氏已经坐在屋里,等着范雅回来了。
范家二娘子范兰,则是坐在了一旁,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和几个丫鬟婆子咬着耳朵,全然没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方氏就看了一眼,只觉得心疼得紧。
明明兰儿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怎么就养出如今这副模样
整日和范雅斗法,几次输在范雅的手下。
偏偏还是一个不信邪的,还几次三番当着丫鬟婆子的面,给范雅使绊子,偏偏人家范雅就是理都不愿意理她。
范雅的婚事没有着落,如今兰儿的婚事,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方氏又开始头疼起来了。
一旁伺候的包嬷嬷瞧见方氏捂着头,显然是夫人的头风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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