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汤返回现实空间,对李万里说道:“李老爷家中可有笔墨?”
李万里的另一个奴仆,李十针这时候已经坐不住了,因为他是一个郎中。
李十针面对李虎的情况,束手无策。想陈汤一个十岁小孩,能有什么医术?
竟然还‘观闻问切’,甚至还要开方子,给李虎治病,你说这不是装模作样,十分扯淡的事情吗?
陈汤这个十岁小孩,若真的开了一处良方,将李虎救醒,岂不是把我李十针的脸按到地上摩擦?
李十针,年约四十,医术方面也算是有所名气。
任何疑难杂症,最多只用十针,便能让人起死回生,所以叫李十针。
但唯独面对李虎的情况,李十针显得有些束手无策,毕竟名医也不是万能的啊!
腾达里的有权有钱的人,或许只有李万里,因为他是里长。
但是腾达里有钱的人家,那还有许多户。
当然他们都姓李,乐寿里的人户都姓陈,腾达里的人户当然都姓李,鲜有例外。
本来腾达里每个大户都有郎中,但他们医术都不咋地,一些稍微严重的病情就束手无策。
所以每当腾达里甚至县里的其他大户遇见大病,都会携带重金,向李万里借用名医李十针。
这不但给李万里增加了收入,也给李万里的脸上增加了很大的光彩。
更重要的是,遇见瑕丘县一些权贵人物,李万里也能通过李十针这里结交关系。
所以平日里李万里也十分宠信李十针,渐渐的,李十针也就不把自己当奴仆看待了。
毕竟是技术工种,起码也能算半个主人是不?
所以李万里还未搭话,李十针便抢着喝道:“小子,你也懂医术?传言有人开个方子,服之卒,想必你就是这种人吧!”
陈汤闻言一愣,看着李十针沟壑纵横的脸颊,以及他满身散发药渣子的味道,也能判断这人是个郎中。
好家伙,还真会脑补,自己只不过是索要笔墨,这郎中居然就脑补出自己要给人看病开方子了。
陈汤心中虽然一阵叫骂,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笑道:“先生医术如何?”
说起医术,李十针岂能不自豪?
“九岁入医道,十三岁便能开馆问诊,纵横医界三十年,能与阎王爷比高低。”
好家伙,这犊子李十针装的十分到位,与阎王爷争高低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他居然自己说出来了。
李万里眉头稍皱,毕竟这李十针在这里自夸,也算是失礼之举。
李十针失礼,旁人不会记在李十针头上,毕竟他只是一个奴仆。
旁人都会把这个失礼之罪挂在李万里的头上,这点也是李万里一直以来对李十针唯一不满意的地方。
只不过冲着李十针的医术,功大于过,李万里也很少追究。
更何况,眼下这李十针只是在陈汤这个小孩面前装犊子,李万里就更没有必要呵斥李十针了。
陈汤心中冷笑,他现在倒真的希望那三百多密密麻麻的小篆,还真是一处方子,能够将这李虎救活。
一来能够化解李家与陈家的矛盾,二来也随便打一打李十针的脸,让他不要嚣张。
李万里还算是有涵养,命奴仆送来了竹简与笔刀。
竹简勉强可以用,但是笔刀这玩意儿,陈汤却有点用不来。
陈汤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握笔,这更受到了李十针的嘲笑,他甚至笑出声来了。
陈汤尴尬道:“李老爷,这笔刀我用不来,不知可有毛笔代替?”
李万里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汉代做官不考科举,而是举孝廉这种察举制度,所以李万里家中并无多余的毛笔。
书房仅有的三只狼毫,那李万里可舍不得给陈汤这样身份的人用。
所以李万里摇了摇头。
陈汤当即站起身来,向众人说道:“如此,还请李老爷等移步院内。”
陈汤来到大院,寻找了一枚碎石子,在一方青石大板上开始书写起来。
由于陈汤对小篆不熟悉,所以书写起来特别吃力,都是混沌空间和现实空间来回穿插。
有时候一个小篆,陈汤都要多次前往混沌空间查看,才能书写的出来。
当然,外人看来,这陈汤可是下笔如飞。
当陈汤把系统提示的三百多小篆写完了的时候,陈汤已经饿的头脑发晕了。
众人皆来围观陈汤书写的内容,陈辉,李万里等人虽然认识小篆,但却不知道具体含义,所以都是站在一旁观看。
那李十针显然能够看懂陈汤书写的内容,他多次连声大喝,斥责陈汤。
“胡说八道,你这一针居然从这个死穴用下去,李少爷还不立即魂飞天外?”
“一派胡言,这味草药虽然是药,但同时也有剧毒,你这用量过大,岂不是存心要害李少爷?”
陈汤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玩意,所以面对李十针的叽叽喳喳,并不反驳。
但无论如何,陈汤也能从李十针的语言上得知,这确实是一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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