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高总,您看看,这就是一句玩笑话。你大老远从华夏来这儿,我理应行地主之谊不是?今晚不回去了,我宴请高总!”
高沁柔看都不看哥刚一眼,冷声道。
“大可不必了。”
哥刚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给威廉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站出来,笑道。
“哥刚兄,高总舟车劳顿,还没好好休息,你话要说清楚才是!以后有的是机会嘛~你说是不是?”
哥刚连连点头回应道。
“是是是,我唐突了,高总见谅。”
见高沁柔没理会,威廉继续唱红脸道。
“不如这样,你是这玉石行业的大家,凌先生又是高总的丈夫,谈钱俗气,如果凌先生输了,当即跪地拜你为师,这样亦师亦友,不就是华夏人经常说的最坦诚的关系么?”
明眼人都看出来,威廉和这个哥刚是设下圈套让凌云天钻,说什么跪地拜师,分明就是侮辱凌云天,输了就下跪!
围观人群中也发出一阵唏嘘声,当地人多是看热闹的心态,想看凌云天怎么收场。
围观人群里的华人和华夏人就不同了,个个都涨红了脸,怒气冲冲的瞪着凌云天,更有脾气爆的人干脆大叫道。
“别答应他!”
“对!男儿膝下有黄金,凭啥给他跪?”
“你放弃吧,你那破石头里没玉石,就算是西图先生也开不出来。”
就在这时,凌云天却一反常态,大声道。
“好!一言为定!大家都作证啊,赌约生效,西图先生也在这里,哥刚老弟不会赖账吧?”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
就连高沁柔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惊讶和失望,心中暗忖。
“以为他变了,看来是我想多了,他还是那个他,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玩世不恭,以为什么事情自己都担得起吗?”
想到这里,高沁柔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帮他了,我们已经离婚,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要以为打着是我老公的名号就乱答应别人,没人能帮你!”
心力俱疲的高沁柔铁了心,这次,无论凌云天多难堪,就算给人跪下,自己也不会说半句话。
在高沁柔看来,凌云天敢答应,无非是因为自己的生意和哥刚有关联,即使是输了,自己也能替他担着罢了……
旁人眼中,凌云天更像一个被人轻轻一激,就急得跳老高的癞蛤蟆,已经失去了理智。
在场只有西图先生的手腕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看了凌云天的小腿一眼,若有所思的继续给石头浇水。
哥刚面露喜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功时,凌云天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再不济,也能让高沁柔求情,一想到高沁柔高傲的像个女王,却因为给凌云天求饶,跪在自己面前……哥刚就已经面红耳赤,急忙叫嚣道。
“哈哈哈,好!赌约生效,我以斯利湿婆·克里希起誓,以我的生命押注,绝不赖账!”
此言一出,周边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斯利湿婆·克里希,在缅甸的宗教信仰中,就像华夏人的祖宗,以自己的祖宗起誓,以生命押注,说明哥刚想让赌约必须履行,不能有任何更改和开玩笑在里面。
凌云天看到旁人的脸色也仿佛明白了什么,假装面色有些难看道。
“哥刚老弟,赌约就赌约,起什么誓……”
哥刚两个鼻孔哼了一声,不屑道。
“我从来不赌没有意义的约定,既然你敢答应,我就敢赌,怎么?你现在想认输?”
凌云天眉头一扬道。
“好吧,既然你认真,我也认真了。西图先生,可以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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