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也不逼他,给他时间,让他思考,自己倒是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屋子很小,并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东西都很破旧,一看就是已经使用了很多年的。
但是唯有一件东西被保存的很好,那是一只相框,相框里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还有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小男孩,能够放在这里,这相片之中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既然是一家三口的话,为什么看起来小小年纪的南溪照会一个人住在这里?难道他的父母都已经故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这相框被保存的程度,南溪照应该是对家人非常的珍惜,既然如此的话,家传之物不是更应该被珍藏起来吗?为何要拿出来卖呢?
季元脑子里闪过一些想法,继而将目光从那相框上移开。
这时,身后传来了南溪照的声音,看样子他是想好了。
“这手串确实是我们家祖传的,来自我母亲那一方,这是我爸爸亲口告诉我的,除了那张相片,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但是它的来历我是真的不清楚,只知道爸爸当时将它交给我的时候表情是很郑重的,想必对于妈妈来讲这东西确实非常的重要,现在我将它卖出,是因为我需要钱,在我心里它是无价的,问你要价二十万,是因为我需要二十万,而不是它只值二十万,你知道吗?”
季元看着他,这时候的南溪照没有了先前那副垂着头不想多说什么的样子,反而定定的看着季元,眼眸清明,让人一眼就能看清他内心的想法。
原来这串珠居然是来自南溪照母亲那一方,只不过具体的来历如今倒是不得而知了。
季元挑挑眉,指尖动了动,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串珠,感受着串珠传来的力量,勾了勾嘴角说道:“这我倒是知道,这玩意的价值确实不是区区二十万就能够体现出来的。”
南溪照抬起头看向季元,有些诧异的说道:“你知道它是什么?”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却自嘲的笑了起来,喃喃道:“瞧我这话问的,你当然知道它是什么了,不然也不会从那么多串珠子中一眼就挑出了它。”
“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现在把二十万交给我,就可以把它带走了。”
季元看的出来,南溪照在听到自己说这东西的价值并不是只有区区二十万的时候,明显身子轻松了下来,看样子他虽然说这东西在他的心中是无价之宝,但是他自己先前也明白这东西大概是不值钱的,所以在要价二十万的时候心里也虚的很。
季元没有揭穿这一点,又说道:“不过既然是自己母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自然是该好好珍藏,所以我想冒昧问一句为何要将它卖掉?”
“你没看到吗?我穷啊。”南溪照轻嘲道,情绪突然变得低沉起来,喃喃道:“情怀确实是个好东西,谁不想留住自己自己想要留住的东西,但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留着情怀有什么用,抱着情怀一起去死吗?更何况,爸爸的病已经撑不下去了,我已经没有了妈妈,不能再没有爸爸了。”
季元点点头,原来是有这样的原因在,原来这小子的父亲还活着,而且还生病了,他一个人小小年纪既要负担自己的生活,还要负担自己父亲的医药费,难怪将日子过得这么艰难,甚至艰难到要将自己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给卖掉。
旁边的林安悄悄的拉了拉季元的手,季元看去,小丫头目露不忍,她也听到了南溪照的话,看样子是被感动了,勾起了她的怜悯之心。
季元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拿出一张卡递到了南溪照面前,说道:“你问我要价二十万,其实这应该是你最低的预算吧,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能值多少钱,不过我不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这里面有两百万,密码是******应该能够坚持到帮助你父亲治好病,如果还是不够,你可以到季家去找我,云城只有一个姓季的有钱人,只要你打听打听,就可以知道我住在哪里。”
南溪照并没有接季元的那张卡,歪着头,脸色有些不好,问道:“你这是在可怜我?”
季元笑道:“小小年纪,自尊心还挺强。”
将卡强硬的塞到南溪照的手中,季元说道:“你觉得我就是那么具有同情心的人吗?我说了,我只是不想占你的便宜,这两百万你就拿着吧,你拒绝不了,而我也不允许你拒绝。”
南溪照握紧了手中的卡,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事实却是如此,他又能怎么反驳,靠着死鸭子嘴硬来维持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那是真的尊严吗?比之尊严被肆无忌惮的践踏,更让人难堪的应该是在别人的目光之中将伪装一层层撕开后的无处遁形吧!
季元举起自己手中的串珠,看着它,继续说道:“说句实话,这东西,俗世的钱财根本无法衡量它的价值,如果能够继续留在你的身边,有朝一日你能够探得它的秘密,你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不过也有可能终其一辈子你都不会揭开它的真面目,给你一句忠告,等到你父亲的病治好之后,你可以去寻访一下这世间修仙者的足迹,如果有缘踏仙问道,你的成就也不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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