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徐长生坐在一棵古树上休息时,才算完全恢复了正常,至少不用再弯着腰走路了。
脑中也没再胡思乱想,回归平静。
只是伤势依旧是个问题。
不过每次看向林秋雨时,依旧有些不好意思,宛如亵渎了她一般,还好她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坐在不远处恢复着灵气。
这也没办法,林秋雨本就才蜕凡初期,灵湖内只能装下那么一点点灵气,因而每跑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恢复一阵。至于恢复用的丹药,就远不是她能买得起了。
徐长生也没什么药草恢复血气,只是偶尔喝着福禄里头的蛇胆酒。
还好那蛇妖也算是修为高深,那蛇胆只是刚浸泡了一会,便有了一丝活络通经的作用,徐长生每喝一口,便能感觉到丝丝暖流蔓延至全身各处。
不过这喝酒脸红的毛病,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得了了。
米酒度数也不高,徐长生喝了许久也只是只是微醺,远远达不到大醉的程度,虽说这与他喝的量也脱不了干系。
片刻后,林秋雨睁开了双目,身上气势一放,惊起满地落叶与那一群山鸟。
徐长生笑问道:“突破了?”
林秋雨欣喜地点点头,“对,不过只是小突破,但离中期终于进了一步。”
“没事,万事始于脚下,终究有突破的那一天的。”
“嗯……”
女子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负剑少年打断道。
“那就继续赶路吧。”
说着站起身,将福禄重新系回腰间,一蹬树干,率先朝着北方掠去。虽说徐长生伤势未能痊愈,但经过这么一下午的恢复,勉强赶路已不是问题。
林秋雨看着徐长生远去的身影,失神片刻,也追了上去。
……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一路上也没多少交流。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在一条溪边正式休息了下来。
别说林秋雨,就算是徐长生,这样一直靠着血气之力赶路,也是有些吃不消,坐下之后,全身肌肉都有些酸痛酸痛。
几套《山海》打下来,才舒坦了不少,靠在一颗树干上休憩着。
林秋雨则坐在不远处的溪边,双目紧闭,默默恢复着灵气。
一袭衣衫勾勒出年轻女子紧致的身躯,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徐长生能明显看出她的胸前比先前多了一抹雪白。虽然不是很多,但在青衫的映照下极其醒目。
只是看了片刻少年便把视线投向天幕,毕竟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看也是于理不合。
而经历了那一场生死,两人之间也比之前亲近了许多,至少称呼上就有所不同,不再是林姑娘林姑娘的喊。
半晌之后,当徐长生从天空中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林秋雨正盯着自己,不禁脸色一红。
林秋雨看了一会也低垂了下去,幽幽叹了口气,“长生,你是准备去哪呢?”
“我啊?要去北方,具体去哪也还不知道。”徐长生又喝了口福禄里头的米酒。
说出了个不似答案的答案,对徐长生来说是实话。
少女心思最难猜,本就是实话的答案,但在林秋雨看来却是一种敷衍与躲避,分明是不想告诉自己。
想到这,不禁心情更加低落。
可还是不争气的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说完还希冀地看着他。
徐长生不禁失笑,“我家就在这边,不回来还能去哪。”
听到这个答案,林秋雨才有些高兴起来,起身拍了拍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笑道:“长生你想吃什么吗?我去找找看。”
“不用的,我这有,吃完早点休息吧,还是早点赶路比较好。”说着徐长生从芥子物去取出两块先前烤好的野猪肉。
林秋雨小口小口地吃,徐长生却是三两口便吞下了一大块,感觉还不顶饱,又取出了一块。
“其实有种丹药叫做辟谷丹,吃一粒便能半个月不吃东西的。”
“啊?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应该也不便宜吧。”
“好像是一枚白水币十枚吧。”
徐长生一愣,没再回话,继续低头啃咬着,一枚白水币十枚,那就是说十两黄金一枚,十两黄金只够自己吃半个月?这哪吃得起,仔细想想,还是这野猪肉烤的香,要是能多加点调料就好了,下次到了那石桥县一定得多买点调料,行走天下,本就该吃吃喝喝嘛。
与此同时,徐长生与那蛇妖大战的地方,蹲着几名修士,为首的那个正是那手持羽扇的黑衣儒士。
只见他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灵识朝那巨蛇查探过去。
刚一触及那伤口,一缕剑意从中激射而出,黑衣儒士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羽扇激荡起一道白光,将那剑气阻隔在外。
不过刚刚查探过去的灵识竟被残留在蛇尸上的剑气绞成粉碎,要不是自己果决,将那一股灵识强行切断,可能连神魂都可能被波及。
身后一众修士也纷纷施展起防御术法,赶紧躲避。
但还是有几名修为在练气期的范家家仆来不及躲避,被剑气刺了个对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里,甚至是被什么所杀都不知道。
黑衣儒士好一会才缓过来,沉声道:“蛇妖不是被她杀的,是一名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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