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咧,卖花灯咧······”
白语嫣只用余光看看热闹的景象,今夜是她的出逃夜,她当然谨慎万分。
“白语嫣,这边。”顾天寒带她走进另一条小街道,绕到河的另一边。
白语嫣只管跟在他身后,总想着要跟他说些什么道别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顾天寒拿出一袋银子递给白语嫣,让她带在身上好打点,并且告诉她:
“这是鸳鸯岸口,在这等候即可,船来了你就上去,船夫会带你离开安阳城,到了城外,你再想办法搭马车会临安城。只要离开安阳城,其他城都好混进出。”
白语嫣收起银子,满心感动,早已无心听着他说的什么。她伸手摸一摸头上的桃木发簪,用手摁住发髻,轻轻将发簪拔下来递给他,“这个还给你。”
顾天寒只看着她手上递过来的桃木发簪······
她将发簪塞到他宽袖兜里,“马上就离开了,那个什么,我应该跟你好好告个别······”
“不过是萍水相逢,无需告别。”顾天寒即刻收起发簪打断她话,跟着看闪着点点灯光的湖面。
不远处,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陆续走到鸳鸯树下,“终于到鸳鸯树,令郎,我们在这里······”
白语嫣听言声音,注意到桌边上的鸳鸯树下来了一对举着灯笼的小夫妻,手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子。
“爹,娘,你们亲亲就快点,孩儿还想去放花灯呢!”女娃娃催促她爹娘快些完成鸳鸯树仪式。
一家三口子欢笑声······
白语嫣发现她左边的顾天寒也望过去了,白语嫣便跟他说起鸳鸯树传说,说完后被顾天寒反驳,“那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鸳鸯树下亲亲就会天长地久的!”
白语嫣拉长脸,“明明就有啊,安阳城到处都在传这个传说,难不成你从来没有听闻?”
白语嫣刚刚说完,鸳鸯树下又来三两对青年男女,举着灯笼在鸳鸯树下的亲热行为,隐秘亲热完毕后就走下江边放花灯了。
白语嫣拉一拉顾天寒的手臂,“你看,那几对都是来讨喜头的,鸳鸯树传肯定就是真的,不然那么多成双成对跑来这里作甚?”
顾天寒看看撅着嘴巴满身不服气的白语嫣,“说不定他们也是逃跑的,比如我们。”
白语嫣冷笑,“懒得理你,傻大个!”
顾天寒被说傻大个,就低头自己看看自己硬挺的胸肌,“我哪有傻大个啊?这是每日晨练而成的,这是练武之人都会有的,这是健康的迹象,不是傻。”
白语嫣斜眼看他胸肌和臂肌,再继续看着飘着稀花灯的江面,“狡辩没用,四肢发达肯定就是头脑简单!”
顾天寒气得举起灯笼照亮她五官,“你不可这般无礼,本将是会生气的啊。”
“你生啊,你随便生,我即刻就上船了,你以为我是你府上的人,我还得怕你不成?切!”白语嫣说得好痛快,还嚣张双手抱胸怒视他。
顾天寒刚想动怒,船只划过来鸳鸯岸口,船夫就细声细语喊着,“官人······官人······”
顾天寒走下鸳鸯岸口,“小五牵线的。”
“是了,银子带了没?。”老船夫利索环视一圈周围再伸手问官人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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