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太阳同样温热着大地,每天的月亮同样皎洁、清明、澄莹的抚顺大地。
日月星辰,每天的故事都在发生,四季更替多少次,没有人祥记。
王家慧的病愈发严重,开始不进饮食,重度抑郁。
阴京蕊又增加了一位保姆照顾她。
他查了大量的国内外资料,剖其原因,也许是经历的太多,王家慧想拥有一个真实的家,并且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两次怀孕,两次流产让她备受打击,对前路无望,突然得了抑郁症。
阴京蕊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不见效。
他心里很纳闷,为什么别人的抑郁症能治好,而王家慧的却不行呢?
人至中年,天数自然虚衰,妄想忧思失志,致心血大耗。痴酸不治,逛渐精气耗尽而死。重炙关元,王家慧的面色虽有改善,但情志上却日渐恍惚。
阴京蕊平时很忙,总没有忘记回来陪她,与她静坐。握握她的手,王家慧由早先的抬头看他,到后来没有任何反应。
早晨了,阴京蕊醒来,坐起,惊讶发现王家慧的手指勾住了自己内衣。
他俯下身,双手握住那只手,他看到眼泪从王家慧的外眦流出,湿透了耳根的发梢。
“家慧,”他低声呼唤。
王家慧很安详,脸逐渐的泛白。
这是不好的征兆,阴京蕊赶忙去触摸脉搏,探呼吸,不好,他的心一阵颤栗,抱起王家慧就往车库跑。
经过众多医生的全力抢救,王家慧终是太过虚弱,没有醒来。
看着躺在抢救室里的王家慧,阴京蕊面无表情,一阵阵伤痛袭遍全身。
张月与郑哲听说后立马跑了过来。
张月拍了拍阴京蕊的肩:“京蕊哥,挺住,你已经尽力了。”
郑哲站在王家慧的旁边,看着昔日的恋人,用手为她合上了双眼,整了整她的衣襟,盖上了白色的床单。
把王家慧安葬后,阴京蕊去了峨眉山诸圣寺。
与往日不同,道童法师在禅房面见了他。
阴京蕊双膝跪地行佛制大礼,道童笑呵呵地望着他:“人生自古谁无死,有生就有死,面对死亡是每人迟早要面对的事,不必耿耿于怀。”
“师傅,你知道王家慧已经离世?”阴京蕊抬起头看着他。
“生死是每一个人都无法逃避的事实,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在缘分和合中再获重生。”
“师傅。”
“生命不以生为始,以死为终,而是无穷无尽的一系列生命之中的一个环节。每一段生命都是由前世造作的行为‘业‘所决定。动物,人和神的存在都是这个连锁中的环节。一个人的善良品行,可以使他升天。邪恶,则能令他来世堕为畜类。一切生命即使在天上,都必有终期,不能在天上或人间求得快乐。人的愿望是获得解脱,在那种不变的状态之中获得安息。”
“师傅。”
“逝者已登仙界,生者节哀顺变。记住她对你的好,她的微笑会让你很好的活着,会让你很好的对待你的家人。她在天堂里会欣慰地看到你亲切和蔼的眼神。”
“师傅,我现在,我感觉现在快乐不起来。”
“你这次来不同于往常,会在这住上一段时间,这几天将是决定你人生该往何处去的关键节点。所有不懂的心结都可去问首座师兄,他可以为你解决一切心中症结。“
阴京蕊拜别师傅走出了禅房,在藏经阁找到了上昌下蒲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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