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坝小学坐落在村中一块很大的土堆上,总体面积大约有300平方米。只有东南方一条小路能上到学校的操场。每逢下雨,道路泥泞,总有人挂彩,衣服,书包,脸膛涂抹的都是泥巴。
他们去看望老校长,学校里只有两位老师,其中一位老师上完课就回家往田地里担稀粪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印有‘1974教师节纪念‘字样的茶杯。
老校长握着他的手不放,笑呵呵的说:“听说你开了一个很大的医院并且医术高明,乡里都在传着你哩!”
阴京蕊紧紧的握住老校长的手:“你的坚持让我此生铭记,是我们晚辈学习的榜样。”
他向旁边的马庆伟示意了一下,马庆伟掏出本子,在上面又写了一行字。
阴京蕊牵过阴艳影与高文镜的手:“你们看到过这样的学校吗?你们看到过这样的老师吗?爷爷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坚持,是不是我们应该向爷爷学习呢?”
艳影点点头,高文镜注视着老校长。
下得坡来,阴京蕊驻足回头,看那五星红旗飘扬。他对马庆伟说:“在这里建一所现代化的小学,改善教学条件,要孩子们不要再踏着泥土上学。”
马庆伟点点头,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阴京蕊向几人讲述了为谭煜治疗阴疽病的事情,决定要去看看他的爸爸妈妈。
在谭家医院东70米的地方,他们找到了谭煜的家。他的爸爸妈妈仍在编织着扫帚,两人都已经形体干瘦,满头白发。
房屋楼房是修起的,全是毛坯,没有粉饰与装修。
阴京蕊不由得心酸,问谭煜怎么样了?
谭煜的妈妈告诉他,孩子已经上大学了,学的是医士专业。
阴京蕊很是高兴:“那真是太好了,毕业的时候给我说一声,让他到我们医院上班吧。“
谭煜的爸爸妈妈听了后,非常激动。诚恳的要求几位在家里做客,被阴京蕊辞谢了。
来到河边时,小船还没有来到。
水,清澈见底,河床的两边种植着很多蔬菜,最多的是长势茂盛的耳菜。
走马场的方向河道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偏西南的方向是时隐时现的群山。从这个地方并没有通往群山的小船。阴京蕊马上断定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就是南坪镇小溪河东南角出水口小溪水流去的方向。
他眨了几下眼睛,一种思绪由然而生。
几个月后,谭家坝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惊叹的事情:谭家坝小学新校舍竣工了。三层楼一共九间,教室宽敞明亮,所有的软硬件设施齐全。通往各个村庄的主干道全部铺设了一米半长的青条石。同学们上学的时候再也粘不到泥土了。东南方进入学校的唯一出口,也全部用青条石铺就,外面还做了长长的栏杆。
搬进新校舍那天,马庆伟到场。老校长异常的激动,发言的时候,老泪纵横:
“几代人的努力也没有得到改善教学条件,阴家才的儿子阴京蕊用他宽阔的胸怀为家乡建设了这座崭新的学校。在此,我代表全体师生向他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和最崇高的敬意……”
乱石滩搁浅的事情,再也没有了。一艘挖泥船开到乱石滩,不停的进行了三天的水面作业,终于挖通了困惑在人们心中的症结。所有的客船经过此处时,马达声清脆的响过,马上就消失在绿树丛萌的河道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河道上穿梭的客船又多了几条,驾船的人面露红光,喜笑颜开。半小时一班开船的规矩,从此在走马场到谭家坝固定了下来,极大的方便了赶场的人们。
高韶华从谭家坝回来,一直闷闷不乐,对于自己很阳光的行为,没有得到阴京蕊明显的反应。蔡子琳有意撮合的用意也许是一种试探,但足以显示蔡子琳的心胸宽广。
高韶华的言语越来越少,但对生活的继续与对工作的适应从没有懈怠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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