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选择到楼上说好吗?”张月看了一眼蔡子琳,梁红梅和甄海霞。
律师们会意:“这是隐私,完全可以。”
几人上了楼,阴京蕊没有动,张月楼梯走了一半又回过头:“京蕊哥,你也来听听吧!听听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阴京蕊起身走了上去。
五位律师一字排开,有的开起了录音设备,有的拿起笔和纸准备记录。
阴京蕊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秘密。
张月咬了一下嘴唇,红着脸开始讲述:
“13年前9月29日下午的7点十几分,我从阴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到酸菜鱼馆准备大伙的晚餐。手机响了,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判定是高万生,他首先问我还好吗?我说好。他说我想见你一面,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明天就要结婚了,祝福我吧!他说我就是因为祝福你才要和你见一面。我说以往的事情都过去了,见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说青岛离南昌那么遥远。他说一点都不遥远,为了祝福你,我已经来到了青岛并且离你很近。当时我就愣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看到了他正痴痴地看着我。我很惊喜,我说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你能来祝福我,将是我此生很幸福的一件事。我们走到一辆小车前,他让我上了车,说外面冷,到车里说话方便。我没有任何戒备的心就上了车。车里打了空调,逐渐的闷热。他说了几句很贴心的话,然后递给我一个小瓶的果汁,让我解渴。我没有任何防备心,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几分钟过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特制的一张床。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不过不是绑的很紧的那一种,有舒缓的余地。但是要想下床是不可能的。床上铺的东西非常精致,全是崭新的绫罗绸缎。绑住手脚的全是纱巾,非常艳丽。当我发现身上有点凉飕飕时,才发现我是什么衣服也没有穿的,身上只盖了一层白色的纱巾,好像是洁白的婚纱。
我挣扎,所有的叫声没有得到任何响应。房间不大,大约八个平方,里面什么都有,生活起居一应俱全。
在焦急的等待中,并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房间上面突然有一道光射了进来。紧跟着走下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万生。
他把门重新关上,这时我判断,我是在一个地下室里。
光亮没有了,只有电灯泡的亮光照射着这个房间。他在我旁边一个特制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又扫视了一遍我的全身。
我非常的尴尬,马上开始挣扎:“你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非常的平静,闭上眼睛随我怎么折腾,就是不说一句话。当我累的时候,精疲力尽的时候,他睁开了眼,再次扫视了我的全身后,静静的看着我:
“他一生拥有几位女人,他凭什么拥有你?”
“他对我好,谁对我好,我嫁给谁。“
“从今天开始,我对你好,我会静静的守着你。”
“你个混蛋,你把我的手脚都绑了,把我的衣服都脱光了,你这叫对我好,什么狗屁逻辑?”
“守护是最纯粹的语言,你首先看一下你铺的是什么?一色的绫罗绸缎,你盖的是什么?最纯白的婚纱。绑你的是什么?是五颜六色的纱巾。你受到任何伤害了吗?你身体有任何一处疼痛了吗?”
“你这是歪理,最高明的流氓。把我放下来,把我放下来,我有可能原谅你。”
他非常的平静,平静的出奇,每一次来从来没有冒犯过我。开始,我绝食,是不吃任何东西的。
他开始用小粒的压缩食物塞进我的嘴里,然后用手盖住我的嘴唇,不咽也不行。我不愿意喝水,嘴唇干的开裂。他看没有办法,就自己小口的喝一口,然后用嘴唇对着我的嘴唇,逼着我喝下去。
我开始是拒绝的,很多时候牛奶会喷溅的哪里都是。
他从来没有恼火,平静的有条不紊的收拾一切,为我擦拭身上的秽物。
就这样坚持了三年,三年里我没有走出那个房间半步。有时他也会起身,顺着床走上三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很多时候,只要他起身,我都是闭着眼睛的。
他坐在我的旁边的椅子上,三年里从来没有间断过。有时候他闭目过后,会握住我的手向我忏悔。
他说他心里是有我的,在火车站他看着我离去,流下了眼泪。
他说自从与子琳姐离婚后,自己不间断的锻炼身体,很多时候都在想念着我的笑容,想着过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慢慢的没有了狂躁的心,心情也变得平静下来。
为了给我打发时间,他给我安装了卫星电视,通过遥控器的操作,我可以躺在床上看到他在办公室工作时的样子。包括他刻苦的钻研白降丹治疗红斑狼疮的日日夜夜。
直到有一天早晨,他打破了三年来的常规,急匆匆的来到地下室。他握着我的手,激动地对我说:“张月,我有反应了。”他抱着我的头,轻轻的吻了我。然后走到脚的那一头,轻轻扯去了我身上的洁白的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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