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福伯的跟随,这一路上倒也是相安无事的,而那位有着水桶腰的妇人大婶也顺利的替少年郎请来了带眼镜的老郎中。
得了便宜的妇人,一改最初冷淡态度,热情的帮着江湖老郎中,给受伤的少女处理了伤口,撒上一些上好创伤药,而老郎中则是顺带开了些中药药方,收了诊金,便提这他的药箱离开了。
而福伯也跟着去抓了药。
待到药物抓了回来,得了几两银子便宜的妇人又是一阵忙前忙后的,将那躺在床榻上却给自己带来天降横财的财神少女照顾的是,妥妥贴贴,舒舒服服。
毕竟,妇人这一年熬到头,也挣不到这九两巨资。
如今得了便宜,她还不不表现的勤快些,甚至她都没了之前那般害怕,心底里,倒是希望多来几个像少女这样的财神,像少年这样的散财童子。
可妇人再怎么鼠目寸光,在觉得没利可图之时,也没让利令智昏。
这不,第二天清早,白衣少年郎要继续启程上京城,想留点银钱托这位大婶替他照料这姑娘一番。
奈何鼠目寸光的妇人也有清醒的时候,她清晰的记得少年郎抱着少女初来她家时,那少女的装束。
自己要是让少女在自己这住上个十天半个月,那还了得?
故而妇人怕惹上了官司,界时,自己便是有理也说不清,搞不好人财两空?
所以大婶死活不肯同意帮少年照顾少女的,哪怕少年再怎么英俊好看,自己也绝不会同意的,除非,亲我一口……
没有办法,白衣少年郎沈问丘只好带着仍在昏迷中的清秀少女,继续踏上进京赶考之路。
两天后。
在南里府的官道上,依旧是一辆马车孤零零的行进着。
马车上,衣着淡清连衣裙的少女,昏迷了两天,此刻,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可这第一眼似乎不太妙。因为她看见一张俊逸的男子脸庞,而那男子此时此刻正认真地盯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异样,什么样的异样呢?
“他是谁,这眼神……是风流还是色相呢?他想做什么?”
少女清冷眸子盯着这一张脸,脑子飞速运转着。
此时,沈问丘这一张对于她还算陌生的脸,离她自己的脸是那么的近。
多少会让少女产生奇怪的遐想,尤其是在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
但少女又怎么会有那闲工夫去管那男子的眼神是风流还是啥?想做什么?
故而少女如遭雷击,脑子飞速运转,意识闪过的刹那,伸出她的纤纤玉手,动作迅速而敏捷的扣住男子喉咙,并将男子按到马车车厢壁上。
此刻,少年少女两人脸颊的距离不过五公分,少女清冷的眸子,眼神犀利地盯着这位白衣少年郎,沉声问道:“说,你是谁?”
可当少女看清少年郎面容之时,竟在少年眼中看到了一丝清澈,而且他长得竟如此好看,“难道自己误会了,可他刚刚那怪异的眼神……”
虽说少年郎初见女子时,只是见她模样清秀冷冽,觉得还算可以。
但几日来,得意悉心照料的少女,惨白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丝,跟着红润起来。
人有了气色,就会变得好看。
所以少女脸色变化,让少年郎觉得倒是好看了不少,因此,这个无聊的少年郎,刚巧闲着无事可做,于是没事找事的就打量起这位颇具美人之姿,身段发育良好的少女。
虽然说,这样,不好。
可少年终究是无事可做,太过无聊,哪里还顾得上非礼勿视的儒家圣贤之言?
谁料,少年郎不曾想,这少女是越看越觉得眼熟,越觉得眼熟就越情不自禁的想要再靠近一点,试图确认清楚自己是否真的见过这位眉宇间藏有飒爽之气的少女。
结果可想而知,白衣少年郎就突然被醒过来的少女给扣住了喉咙,摁在马车车厢壁上。
相聚不足五公分的距离,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一对金童玉女在马车上玩壁咚杀呢?
如此近距离,白衣少年郎看着这张清秀脸庞,以少年的心性定力、血气方刚在这一瞬,显露无疑。
盯着少女清秀的脸蛋,少年竟然有些许的意动,不自觉间,脸上毫无征兆的生出一丝遐红,尽显少年儿郎对于情爱之事青涩懵懂之态,好似那青梅竹马的少年少女,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少年的那一丝不同寻常的若即若离。
最作死的是,少年郎竟还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把口水。
见此,本就一脸怒气的少女瞬间怒气更盛,刚因为少年郎好看皮囊积攒出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更是没想到这少年竟是个披着好看皮囊的登徒浪子,在那一瞬,少女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就加重了几分。
而因为少女指尖穿来的力道,白衣少年郎竟有些喘不上气来,白皙的脸上更是变成了一块放至好久的猪肝一般的紫黑色。
生死之间,也容不得少年做出其他遐想,回笼现实,本能的伸手,拍了拍少女扣住自己喉咙的手。
清冷少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用力过猛,若是再这样僵持片刻,白衣少年郎很有可能就会死于当场。
少女还有些事要问,自然不希望少年此刻就死,故而少女稍微卸了些力道。
脸色由紫黑蜕变成紫青,白衣少年郎呼吸较之刚刚顺畅许多,也能勉强能说出话来,但还是有点艰难的。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闻听“救命恩人”的字眼,清冷的少女才猛然想起来,昏迷之前,自己任务失败后,后肩中了一箭后,便一直跑一直跑,不停跑,再到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便斜靠在一颗树下,再然后便是感觉天旋地转,最后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https://jiwufengbao.com/book/70221/268111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