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姓沈非少年郎在文玩街用一枚针替长公主府小少爷苏青树赢了十五万两银子后,消息立刻让仙来居的说评书的杨先生给编成了故事,以至于接下来这几天仙来居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而仙来居也因此乘势狠狠地赚了一笔。
现在京城内大街小巷里都流传沈问丘一枚针巧赢十五万两的故事,真可谓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便是南明国王宫内也出现了这么一幕。
庄严的宝殿上,一三十岁出头的俊朗青年身着明黄龙袍坐于龙椅之上,而此刻,他脸上写着难以置信神情,正吃惊地问道:“当真?”
他身前,一位说话娘里娘去的老太监,笑着颜开,带着雀跃的语气回应道:“君上,此事当然是真的了,现在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里都传开了,谁人不知道京城出了这么一个奇人举子。”
原来这个俊朗的青年男子就是南明国当代国君,长公主的弟弟。
惊喜之余,他继续问道:“这个沈问丘也是进京都赶考的?”
老太监称赞道:“是的,听说这个沈问丘还是一年前南山府开春的头名。”老太监还不吝惜的比出大拇指。
可不能小看这个太监的夸赞,这个林公公自十岁就被送进宫中,从一个小太监爬到内务总管,以及前君上和现君上身边的大红人。
而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多少有着自己的心计和手腕的,那他的眼光自然是毒辣得很。
甚至他这一生也才给三人树个大拇哥,第一个是君上,第二个是苏锦臣,这第三人自然就是沈问丘了。
君上见林总管都给沈问丘树了大拇哥,于是对这个沈问丘更加的好奇,说道:“素问江南一代多才子,也不知道能有这般智慧之人生得怎生样貌?全德,你说朕悄悄去瞧这个沈问丘一眼,看看他为人如何怎么样?当然,也看看他能否为朕所用?”
老太监林总管摇摇头,笑了笑说道:“奴才以为如今去,不妥。现在,外面肯定会有很多人拉拢他,其中不乏朝廷权贵,奴才认为我们不如就先静观其变,让他们去考验一下他的人品,看他是否会与朝中之人结党营私?如果君上一定要提前见一见他,待得科举时,君上再私下里瞧瞧他,瞧他是否真的有才华,还是只会些小聪明,再考虑是否善用他?”
林总管替君上一一分析了形势:“另外,君上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瞧瞧朝中有哪些人有结党营私之嫌,以后,也可以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以正朝纲。”
“不过,想来有这般本事之人,这个沈问丘应该不是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缺乏大智慧的人。”
听完林总管的分析,君上夸赞道:“全德,你不愧是朕的智囊。”
林总管不敢居功,说道:“奴才也只是为君上分忧而已。”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里,文思会馆来了许多权贵,和沈问丘聊得都是些有的没的。
而这京城里的权贵恐怕就只有苏家、相家、君家三家没出手,在一旁看热闹了。
沈问丘自己也没搞懂这些人,一个个和自己聊些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
但一点,他很清楚,若是他金榜题名了,必定是要卷入朝廷内的权力纷争。
第一个难题,便是选择站队的问题。
站队站好了,他就可以在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要是站错了队和不站队,那最终的结果就只有滚出京城和牢狱之灾两个。
这也是这群人提前和沈问丘搞好关系的最终目的。
与妖娆老板娘约定之日,如期而至。
这一天,清早。
京城的百姓都瞧见了好多年都没有看到的一幕,接着便是泪流满面的争相奔告,比之金榜题名还要隆重。
但是什么让他们做出如此反应呢?
原来,这一清早间,就有人远远地瞧见仙来居的伙计们提着一个个笼子往外走,而笼内是一只只肥肥胖胖惹人喜爱的小猫咪,此刻它们将会被送往京城南门的宠物店内待上一整天。
这预示着什么信号呢?
——这预示着仙来居今天要做“馋死猫”了。
而对于自己惦念许久的一道名菜,这京城中百姓能不激动吗?
闻听这个消息,仙来居门口早早的就围了一群人,他们都想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老板娘亲自下厨为他做一次“馋死猫”,同时,也希望能跟着沾沾光,吃上一口,就是死,也值了。
长公主府。
关于赴约,苏家小少爷苏青树一向是出了名的迟到王、鸽子王。
可自从认了沈问丘当兄弟之后,他人也改变了不少,破天荒的头一次看他起那么早,准备去赴约。
可是,当他把所有一切打点好,准备出发之时,才发现自己那个懒鬼跟班,竟然——还在睡懒觉。
气不打一出来,少年三两步进了川儿的房间就赏了这懒鬼一盆凉水。
吓得川儿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不停地方喊“漏水了、漏水了……”
苏青树骂骂咧咧地踹了他一脚,道:“漏你-妹呀,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呀?你还敢给我睡懒觉、睡懒觉……”
川儿第一次觉得破天荒的事情发生自家少爷身上,以前也不见得他这么殷勤过,哪次赴约不是迟到王,就是放鸽子呀?
今儿是哪根筋搭错了呀?
当然这些想法,他自然是不敢当着自己家少爷的面上说,只能在心中嘀咕一下。
简单收拾一下,跟着少爷出了长公主府。
苏青树和川儿来到仙来居门口,远远地就瞧见一群人围在仙来居门口。
不同于川儿认为发生了什么事的普通人第一反应,少年的第一反应就是“我靠,沈哥不会又要开赌盘,给我送个十五万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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